不知道他到底在說誰該死,可能是在說他自己。
視線越過霍斯年,我看到方真真提著水果籃,捧著一束康乃馨站在門口。
“向晚,霍總,我沒打擾你們吧?”
方真真一臉不好意思地站在病房門口。
她來的還真是快,這便是我發朋友圈的作用,目的就是引方真真過來。
現在還不是我和她翻臉的時候,我必須查清楚上一世將我賣去緬北的人是誰。
以便在今生避免這個悲劇的發生。
而方真真就是我第一個需要調查的切入口。
所以,我發了個朋友圈,還定位在醫院,目的就是引她前來。
我熱情地招呼著:“真真,你快進來。”
方真真笑著進了病房,對霍斯年熱情地打招呼:“霍總這位大忙人,真是好難得一見呢。向晚,你看你真是有福氣。”
她的視線牢牢地粘在霍斯年的身上。
霍斯年沒有過多的表情,或許是方真真和我關係好的緣故,使得霍斯年一直也不怎麼待見她。
每次碰上,對她也是愛答不理。
方真真對霍斯年的冷漠渾然不覺,親切地拿起水果籃裡的橘子剝好遞給霍斯年。
這兩個人真是奇葩。
一個吃病患削的蘋果,令一個剝橘子給病患的老公吃?
我在心中吐槽,倒也沒有多加阻止。
霍斯年雙手插在褲袋裡,望著方真真:“方小姐是來照顧向晚的嗎?”
許是方真真想表現自己,一口應道:“那是自然,誰讓我和向晚是好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方小姐替向晚洗一下尿壺吧。畢竟護工照顧她我也不是很放心。”
我不知道霍斯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忙尷尬擺手:“不用了。”
“難道方小姐不願意?”霍斯年又逼了方真真一把。
方真真為難地看了我一眼,硬著頭皮道:“這......”
我假意阻止道:“行了,你别為難真真。”
“不,我願意的。”
或許她想在霍斯年面前證明自己的賢惠乖巧,方真真一口答應了下來。
拉起袖子,將床底下的尿壺提起來走向衛生間。
不多時,裡面便傳出一陣乾嘔的聲音。
我看了霍斯年一眼,忍不住低聲問他:“你到底想乾嘛?”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離開了病房。
我不得不懷疑,霍斯年是在離間我和方真真之間的關係。
難不成他是在幫我出氣嗎?
過了幾分鐘,方真真提著乾淨的尿壺走出衛生間,看到霍斯年不在,她的臉色便垮了下來。
沒好氣地將尿壺丟進床底下。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這尿壺是哪來的,許是我昏迷的時候......
我笑著拉過方真真:“辛苦你了真真。”
她坐在床沿邊上,輕哼一聲。
我忙道:“等我病好,我想出國玩一趟我們一起吧。機票和酒店我全包了好不好?”
聽到我這麼說,她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不少。
“去哪?”
“你定吧,我聽你的。”
我故意將目的地的選擇權交給方真真,就是想試探她有沒有哄我去緬甸,或者去東南亞的想法。
往年我也經常帶著她一起出遊,費用全包,此刻她自然不會起疑。
聽我這麼說,她有些興奮:“向晚,你對我可真好。我們去迪拜,去阿布紮比吧。去感受沙漠和大海,再去住七星帆船酒店。”
她滔滔不絕地計劃著此行地目的,我卻忍不住陷入沉思。
難道那些組織改地方犯罪了?畢竟迪拜也是詐騙重災區。
但她的神情看起來一臉坦然,又不像是有那種計劃。
我不禁納悶,難道真的不是她嗎?
“真真,你覺得緬甸怎麼樣?”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拋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