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看上去隻比巴掌略大一點,像是從最標準的仕女圖中走出來的美人兒一樣。
肌膚細膩如瓷,白皙如玉,一雙淡雅如水的眸子,似有水波盪漾,流光溢彩,顧盼生輝,讓人過目不忘。
她的臉上粉黛未施,卻如同清水芙蓉那樣清麗絕俗。
顧南夏雖然美,卻不足以讓他動心。
因為,美色從來都不是能夠打動她的資本。
傅深寒看著顧南夏,眸色逐漸變得幽暗。
不知怎麼,他覺得顧南夏好像哪裡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一時之間,傅深寒竟覺得有些陌生。
“深寒,算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柳詩兒拉了拉傅深寒衣角,善解人意道:“顧小姐或許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這些年顧小姐也一直沒怎麼出去工作,手裡恐怕也沒那麼積蓄。既然如此,修車和賠償的事情,還是不要了吧?”
顧南夏哪能聽不出來,柳詩兒是在嘲諷她是個家庭主婦?
她淡笑道:“我沒什麼積蓄是不假,但我還有老公,這點小錢,我想拿出來還是沒問題的。”
顧南夏這副理所應當的態度,讓柳詩兒皺眉。
“顧小姐,女人無論結婚與否,都要保持經濟獨立,而不是隻會做一個蛀蟲。”
顧南夏淡淡一笑,“既然我圖不到他的人,圖錢又有什麼不對?難不成我結婚就是為了獨守空房、被他冷暴力、給他當免費保姆的麼?”
“況且,柳小姐不也是靠著傅深寒的資源,才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有了現在的地位麼?”
顧南夏像是沒看到傅深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難道隻有花他的錢,才叫蛀蟲,用他的資源,就不算了嗎?”
氣氛瞬間變得無比的凝固。
别說傅深寒表情難看,就連柳詩兒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傅深寒看她的目光彷彿不認識她一般。
結婚三年,她對他不說唯命是從,也一向溫順乖巧。
否則,他不會讓她在傅太太這個位置,坐這麼久的時間。
可現在,眼前這個女人,卻是全身帶刺。
她到底想做什麼?
傅深寒一把抓住顧南夏的手腕,將她拉了出去。
“你跟我出來一下。”
......
空無一人的僻靜角落。
傅深寒眼神冷冽的看著她,“顧南夏,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麼解釋?”
“為什麼故意撞詩兒?”
顧南夏看著他,“你憑什麼說我故意撞她?”
傅深寒嗤笑道:“若不是故意,你撞到誰不好,為什麼撞到人偏偏是詩兒?”
顧南夏被他語氣中的篤定,所激怒了。
“你為什麼不說,柳詩兒出現在哪裡不好,為什麼偏偏出現在我回去的路上?”
“詩兒沒理由跟蹤你。”
“那麼,我又有什麼理由跟蹤她?”
傅深寒嘲諷道:“顧南夏,你别忘了,你曾派過私家偵探跟蹤我。”
顧南夏緊緊握著拳頭。
她確實曾派過私家偵探,但她並不是去跟蹤他。
因為傅深寒一直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她的資訊,去他的公司也找不到他。
當時她的第一反應,是傅深寒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直到後來,她在新聞上看到傅深寒和柳詩兒共同出遊的照片。
“傅深寒,你就那麼肯定,是我故意撞的她麼?”
傅深寒冷冷反問:“不是你,還會有别人麼?”
心臟像是被什麼蟄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站在柳詩兒那邊。
顧南夏抬起頭,“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早點把婚離了,這樣你輕鬆,我也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