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餘夢重複了一遍,面上笑容絲毫不減,反而更加燦爛了,“我聽說海城這邊嫁女兒的規矩是,男方給多少彩禮,女方給多少陪嫁;您二位的意思是,我們做父母的各出一千萬,作為他們小家庭的啟動資金?”
蘇母已經有一種被架在火堆上燒的感覺了,她臉皮再厚也不好當著男方的面說這一千萬有來無回吧。
關鍵時刻蘇珍珠那頭髮已經發白的奶奶開口了,老人豁出去麪皮了,直接說,“這是什麼規矩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們這邊的規矩彩禮是孝敬爸媽的,不用帶回去。”
“這……”餘夢面露難色,看著薑巡猶豫的說,“我做不了薑巡的主,看他怎麼想的?”
奶奶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你們父母不用做主,拿錢就可以了,隻要拿了錢,他們馬上就可以領證。”
這個奶奶嘴皮子確實利索,三言兩語間,一種壓迫感隨之而來。
薑寧忍不住開口,“奶奶,話不能這麼說吧,這彩禮可不是小數目,如果我哥拿不出這彩禮錢,難道你們就不同意他們結婚了嗎?”
“沒有錢結什麼婚?”奶奶嗤笑一聲,揮了揮滿是老人斑的手,“打光棍去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薑巡突然用力一拍桌子,鐵青著臉說,“你們這是要彩禮錢嗎,你們這是趁火打劫,就算我有一千萬,我也不給你們。”
奶奶大約沒想到他如此硬氣,氣的臉都紅了,抓頭看向蘇珍珠,“孩子,看到了沒,人家壓根不想娶你,連彩禮錢都不肯出。”
當面挑撥離間,對方已經絲毫不管臉面了。
蘇珍珠紅著眼眶,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帶著哭腔說,“我就喜歡薑巡,你們要是不讓我嫁給薑巡,我就一輩子都不嫁人了。”
蘇母急了,一巴掌拍在蘇珍珠肩膀上,咬牙切齒的說,“你在這裡說這些話做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說,你們就是偏心還愛攀比,我那麼多嫁了人的表姐,誰家要一千萬的彩禮?我看你們根本就是不喜歡薑巡,故意為難他,從沒想過讓我嫁給他。”
薑寧低頭繼續喝湯,湯其實已經冷掉了,但是她還是繼續喝,主要是怕自己笑出聲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蘇珍珠也來了一出當面挑撥離間。
餘夢做出震驚的樣子,“什麼,珍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爸媽從沒想過讓你嫁給薑巡?”
珍珠用力點頭,一邊哭一邊說,“我表姐他們條件和我們家差不多,她們嫁人的時候也才拿幾萬塊彩禮,家裡還陪嫁了一台車子呢。”
見她這漏勺抖個沒完,蘇母急了,大聲嗬斥,“你小孩子知道什麼,别瞎說了,趕緊出去看看你那些叔叔伯伯吃完了沒有,吃完了過來喝杯茶。”
這是要找幫手了,薑寧焦急的看向霍羨州。
霍羨州勾了勾手指,微微低頭湊到她耳旁說,“放心,拉好警戒線了,他們過不來這邊。”
其實酒店有那種可以放下幾張桌子的大廳可以給他們用,但是霍羨州專門選的一張桌子一間房的包廂,為的就是將這群人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