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羨州激動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他用力一擊拳,迫切的問,“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
“我們已經安排趙凱去做全面檢查了,沒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做手術。”主治醫生也很激動,真誠的說,“恭喜你們,甜甜有救了。”
“謝謝,你們也辛苦了。”這句話是霍羨州紅著眼眶說出來的,如果不是極力剋製,他已經忍不住要流淚了。
餘夢的自製力沒有這麼強大,已經忍不住哭了。
當年她遭受到的傷害是真實存在的,但如今也隻有這個傷害她的人的兒子能救甜甜。
薑巡手中的煙終於熄滅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沉默的坐在病床前面,用他那隻沒有碰過煙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甜甜的臉頰。
真的要算起來的話,他陪伴甜甜的時間比霍羨州這個親生父親還要多。
在霍羨州出國的那四年裡面,一直是薑巡充當父親這個角色,幼兒園需要父親出席的活動都是他代替。
他名義上是甜甜的舅舅,可是他心裡把甜甜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甜甜白血病複發,他心中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少,他也跑了很多地方,聯絡了很多醫院,希望能找到與甜甜相匹配的骨髓。
現在終於找到了,他由衷的為甜甜感到高興。
好訊息接踵而來,趙凱的身體各方面都符合做手術的標準,明天可以直接做手術。
霍羨州先給趙江國趙凱父子轉了一百萬做定金,明天甜甜做完手術後再轉餘下的四百萬。
這幾天小傢夥現在雖然是清醒的,但是整個人都非常虛弱,隻能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對於一個六歲活潑好動的孩子來說,這是在有些殘忍。
不幸中的萬幸,她現在全靠藥物維持生命,在藥物的作用下她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真正清醒的時間很少,總算不止於太過痛苦。
今天晚上她沒有如往常一般早早睡覺,醫生說她的身體正在遭受著巨大的痛苦,所以睡不著。
霍羨州心疼的不行,但是面對這樣的小傢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拿了一本故事書,打算用講故事的方式陪伴孩子度過這段難熬的時間。
“甜甜,你想聽什麼故事,爹地給你講好不好?”
“爹地,我想聽灰姑孃的故事。”甜甜小臉沒什麼血色,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卻還是懂事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霍羨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的說,“好,爹地給你講灰姑孃的故事。”
溫和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面響起,不疾不徐的語調,就像是夏日夜晚的風吹過掛滿樹葉的枝乾,發出有質感的聲音,這聲音帶著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
甜甜躺在病床上,一雙黝黑如葡萄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小小的臉上是一絲絲隱忍不住的痛苦。
故事講完之後,甜甜轉頭看向霍羨州,“爹地,媽咪就是你的灰姑娘嗎?”
霍羨州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想了想,他認真的說,“寶貝,你的媽咪不是灰姑娘,她是爹地的天使,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