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特别記仇的人,但也不是一個特别心大的人。
當初顧辭在婚禮上帶給她那麼大的侮辱,事後身為母親的霍淑雲非但沒有覺得愧疚,還多次在言語上找薑寧不痛快,那些事情她都沒有忘記。
當時霍淑雲做的好事她也都記在心裡,以後就一碼歸一碼,大家能和睦相處的最好。
巨大的喜悅出現在霍羨州心中,他緊緊的握住薑寧的手,激動的說,“寧寧,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讓步的。”
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薑寧有些害羞的扭過頭,理不直氣不壯的說,“你少來這一套,你可别忘了,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隻是做了離婚登記,不算真的離婚。”霍羨州颳了刮薑寧的小鼻子,笑的寵溺,“你這次做手術,我可是以你丈夫的身份給你的手術單簽字呢。”
一抹紅暈悄然浮現在薑寧的臉頰之上,她低低的嗯了一聲,正想說話,霍羨州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變,低聲說,“我出去接個電話”,轉身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一眨眼,病房裡面隻剩下薑寧一個人了,她面上的笑容迅速歸於平靜,最後消失不見。
其實剛剛說到“丈夫”的時候,薑寧羞澀的笑容更多的是自我欺騙。
霍淑雲將霍楚打她的原因告訴了薑寧,薑寧自然知道了霍楚和溫晴的機會,知道溫晴沒和霍羨州領結婚證之前不會救甜甜。
所以哪怕她們現在還在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裡面,但是她也很清楚過了一個月他們一定會領離婚證。
甜甜迫切的需要做骨髓移植,否則病情複發的頻率會越來越高,孩子也會越來越受罪,並且越到後面,病情複發的時候也會越嚴重。
在霍羨州強調他還是她的丈夫的時候,薑寧有一種衝動,想問他還記不記得甜甜等著做骨髓移植手術。
這個念頭隻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間便消失了,她相信霍羨州一定在想辦法。
不到幾分鐘霍羨州回來了,面色有些沉重。
薑寧關心的問,“州哥,怎麼了,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是簡星河。”霍羨州沒有隱瞞薑寧,他歎了一口氣說,“他們暫時離開海城了,但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給我打電話是問霍楚的情況。”
薑寧艱難的伸手,將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州哥,放心吧,霍楚一定會活下來的。”
“為什麼?”霍羨州眼睛一亮,激動的看著她。
薑寧狡黠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俏皮的笑道,“很簡單呀,禍害活千年,他且有的折騰呢。”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薑寧心裡也在打鼓,她聽說霍楚的情況非常危險,甚至一開始發現他的人都沒有打120,就是覺得沒有救人的必要。
但是現在霍羨州的壓力很大,不管結果如何,至少現在,她希望他的心情可以不要那麼沉重。
霍羨州被薑寧逗的噗嗤一聲笑了,“我們寧寧怎麼這麼聰明啊,我都沒想到這個問題,他這個禍害沒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