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嗣音沒多想,真以為就這麼巧。
飛機起飛,周子佩不得不坐到自己位置上,也就是陸嗣音的旁邊。
幾分鐘後,陸嗣音才再次想起來自己剛才要問什麼,便對柳辰安開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柳辰安唇角輕揚,為她主動與自己說話而感到欣喜,語氣放得更緩:“字面意思而已。”
陸嗣音不覺有他,聽著話更加疑惑不解,也就忽略了盯著自己後腦勺,異常不爽的視線,對柳辰安說:“什麼東西?”
柳辰安眸光閃爍,先是意味深長看了面色難看的周子佩一眼,挑釁意味十足,最後才慢慢放到陸嗣音困惑不已的臉上,眼中情意曖昧,吐出幾個字:“自然是好東西,要經常帶在手上才行。”
陸嗣音覺得他說了跟沒說一樣,反正早晚都會知道,也就沒必要問清楚了。
而周子佩聽到這話,第一時間沉下臉,暴雨欲來,眼裡漸漸凝成一片寒霜,淩厲和濃重的煞氣宛如實質一般砸向柳辰安,恨不得用冰刀將其千刀萬剮。
好東西,經常戴在手上……
那不就是戒指?
他要給陸嗣音求婚?簡直癡心妄想!
周子佩心裡發出嗤笑,縱使知道陸嗣音不喜歡他,即使被求婚也不會答應,但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有一股鬱氣堵在心口。
“蝶少將,今日病好了嗎?有沒有吃藥?”他一臉關心。
柳辰安詫異的眼神看向周子佩,還未說什麼,就聽見陸嗣音同樣詫異道:“你怎麼知……不用你管。”
話說一半,又似是想明白原委,急刹車之後話鋒一轉。
可前半句足以讓人充滿遐想,柳辰安當即瞭然,心說,周子佩果然陰險,暗自關注蝶音的動向,就連她昨天生病都清楚。
他看著周子佩,故意道:“我們少將的身體,自然會有人上心,就不勞周先生費心了。”
周子佩面露諷刺,冷笑著懟回去:“嗬,有人上心?你嗎?那你昨天在哪兒?她發燒將近四十度的時候,你可是連個影子都沒見。”
柳辰安無話可說,眼中那層平和溫柔的偽裝出現一絲絲裂痕,卻對周子佩的一聲聲質問無法反駁。
昨天……
柳辰安暫停回憶,看向陸嗣音,卻因為面具的緣故,也瞧不出來她的臉色,滿腦子都是她發燒四十度這幾個字,也無暇深思周子佩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感覺怎麼樣?發高燒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嗣音輕飄飄道:“沒什麼好說的,發燒而已。”
“不行,”柳辰安語氣強硬,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陸嗣音旁邊,“如果還燒,我們就……”
他急於感受陸嗣音的體溫,以此來求證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快要碰上陸嗣音側頸的手卻在半途被人劫下。
柳辰安動作頓住,錯愕地目光順著手臂看向那張清風新雪的俊臉。
周子佩稍稍用力將他推開,和陸嗣音拉開距離,“現在才想起來關心,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柳辰安不耐擰眉:“這好像是我們聯邦政府的私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私事?阿音不是你們的私有物,她的一切也不屬於聯邦政府。”
“可笑,你又和蝶音是什麼關係。阿音?叫得倒是親密。不知道你周子佩還記不記得自己之前在華國的戀人。當時宣之於眾,轟轟烈烈,一段被無數人豔羨的愛情就這麼被你遺忘了?”
“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