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天,野笙和鬼影新任首領不和的訊息又不脛而走。
傳說她們天天打架,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更可怕的是,罪閥回來之後,野笙猛如虎,直接一挑二,還打得難捨難分。
之後又有人看見野笙和罪閥相談甚歡,關係很好的樣子。
便很快又有傳言說,其實野笙喜歡罪閥,之前挑釁她,也是為了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現在新來的首領好巧不巧對罪閥一見鐘情了。
所以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經常能看到她們為了罪閥大打出手。
好一副二女爭一女的戲碼,好抓馬,好喜歡!
訊息一夜之間傳遍南山洲,成為眾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或是感歎野笙深情,或是感歎戮鬼勇敢追愛,亦或者感歎罪閥魅力四射,竟讓兩位大人物紛紛拜倒她的石榴裙之下。
這些謠言陸嗣音不清楚,她隻知道再在南山洲待下去,自己還沒被聯邦政府搞死,就先被野笙累死了。
所以收拾收拾行李,連夜跑路,給野笙留下一個紙條,讓她全權代理鬼影事務,就當了個甩手掌櫃。
回到華國京都時,正巧第二天開學。
不知不覺竟在南山洲度過了一月有餘,還沒喘口氣,就被開學的噩耗噎住了。
此時此刻精神狀態:想死,但又感覺該死的另有其人。
陸嗣音大半夜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傷春悲秋,為自己不知所蹤的假期。
周子佩見黑不溜秋的客廳裡坐著一個人影,雖然心裡早有猜測,但走進看到陸嗣音披頭散髮的幽怨表情時,還是沒忍住笑出來:“怎麼在這兒坐著?不睡覺?”
陸嗣音悶悶不樂道:“不敢睡,怕一覺醒來又要上學了。”
周子佩:“你還擔心這個?”
陸嗣音:“我怎麼不擔心?”
周子佩挑眉:“你不是有超能力嗎?”不學也能次次第一。
陸嗣音接上:“對啊,事事超出我的能力。”
“……”
周子佩第一次發現她竟然也會有開學焦慮症。
想了想,打算用另一種角度激勵她:“好好學習,以後還得靠你養我呢!”
陸嗣音淡淡瞥他一眼,語氣也淡淡道:“我從小到大,養啥死啥。”
周子佩一哽:“……”
“沒事,”周子佩重拾笑容,安撫道:“偶爾的擺爛……”會讓你的學習效率變高。
“是為了以後襬得更熟練!”陸嗣音油鹽不進。
周子佩差點兒掀桌,這勸學的活兒他是乾不了一點兒!
“算了,不想學咱就别學了,不要讓自己不開心,以後有我養你,你……”他破罐子破摔的話還沒說完。
就見陸嗣音整個人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驚悚道:“你說什麼?”
周子佩:“不想學就别學了?”
陸嗣音瞬間精神百倍地起來,中氣十足道:“學,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不上學就會被男人養,太可怕了!我得好好學習。”
一邊說,她一邊踩著棉拖噔噔噔往屋裡跑,比打了雞血還亢奮。
徒留周子佩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背影風中淩亂。
“……”
被我養就這麼可怕嗎?
我又不像她,養什麼死什麼。
至少性命無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