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嗣音:“……”
嗯,是我錯怪他了,這麼多書果然隻是個擺設。
陸嗣音還不信邪地又翻了幾本,情況都一樣,她無語地翻個白眼,把書放回原位。
放回去時,眼睛往旁邊瞥了一下,突然一頓,旁邊有一本書是反的。
陸嗣音狐疑地把那本書拿出來,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異常。
伸手摸了摸它在書架上的位置,平整無痕,沒有像小說或者電視劇裡的那種機關什麼的。
陸嗣音歎息一聲,覺得自己想多了。
把書反著放回原位。
等等……
陸嗣音眉頭一緊,勾著眼尾看那本平平無奇的書,突然意識到一個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問題。
這兩排書架的書全是按照從小到大排列,甚至連書名的字數都是從少到多。
第一排全為一個字,第二排兩個字,第三排三個字,依次類推。
很明顯擺放這些書的人多多少少有強迫症。
陸嗣音懷著這個想法再次環顧四周,四個角落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植株,窗前的沙發在一條水平線上,之間的距離也相等,整體處於窗戶正中央,辦公的書桌也在整間房的正中間,地上的正方形地板銜接自然,看不出縫隙,就連頭上的燈也是對稱的正方形。
這些種種無不彰顯著這間房的主人是個很嚴格的強迫症患者。
那麼……他又怎麼會將一本書放反而無從察覺呢?
購買擺放這些書的隻能是真正的程煒,而隔壁那個冒牌貨既然能模仿程煒的相貌,性格甚至是神韻,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有著重度強迫症呢?
要想不被人察覺到異常,就要處處模仿成另一個人,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所以冒牌貨知道程煒喜歡什麼植物擺放在書房,沙發,書桌,櫃子等等在什麼位置,桌上的筆應該在哪個筆筒,電腦離左右桌邊的距離要相等。
所以,這一本放反的書隻能是一個原因,冒牌貨也在調查什麼東西。
他早就一本一本翻過這些書,可能和自己剛才的心境一樣,不信程煒買了一堆書回來隻是為了擺設,懷著它們一定是障眼法的想法一直從頭查到尾。
結果程煒買這些書的原因的確是為了裝逼,導致冒牌貨越翻越心煩氣躁,最終導致放回這本書時反了一百八十度。
那他在查什麼呢?
難道和自己現在查的東西一樣?
陸嗣音確信這兩排書架裡沒有線索,便果斷轉移陣地。
之後甚至四個角落的植物她都沒放過,還趴在地上用手指敲了敲,什麼都沒有。
難道不在書房?
一般重要的東西不都放在書房嗎?
陸嗣音煩躁地撓撓頭,餘光看到不停晃盪的窗簾,眉間擰的更緊,一手搬過窗前的單人沙發壓過去。
動靜不大,還沒陸嗣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響。
等等,踩在地板上……聲音……
她眼裡迸發出驚喜,比窗外透過來的瑩瑩月光還亮。
陸嗣音返回去又走了一遍剛剛被單人沙發覆蓋住的那塊兒地板。
看起來沒有任何破綻,和周圍的檀木地板别無二致,踩上去發出的聲音也和其他地方的大差不差。
但陸嗣音還是聽出了輕微的差别,聲響不空但也不是百分百的實,底下有空隙。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二話不說蹲下來,用頭髮上的黑色髮卡嘗試撬地板磚。
沒想到很容易就撬了起來,陸嗣音內心激動不已,心臟砰砰砰直跳,仿若全身血液彙聚到頭頂,出了一額頭的汗,唇角繃直。
手扶著微微撬起來的板磚,下面的情形逐漸暴露在眼前。
陸嗣音瞳孔一縮。
果然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