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有些為難,誰都清楚,心病還需心藥醫。
楚冕沒管他,將香菸掐滅,轉身走了出去。
……
陸嗣音醒過來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被蒙著眼,周圍一片寂靜,她好像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衣衫完整,受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
但全身還是依舊疼得厲害,稍微動一下就痛徹心扉。
聯邦政府沒有限製她的自由,至少四肢是可以動的,陸嗣音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就這麼一個簡單動作就好似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慢慢喘著氣。
手指小心翼翼地摸向自己眼睛,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沒有暗釦,也沒有鎖,眼罩取不下來。
陸嗣音隻能作罷。
她摸索著赤腳下床,地板一片冰涼,直至涼到了心裡,陸嗣音忍住眼睛的酸澀,伸出雙手尋找著這房間的出口。
走了一圈,發現周圍除了她躺的那張床,沒有放置任何東西和傢俱,空蕩蕩的。
這時,不遠處出現了一些聲響,陸嗣音猜測,應該有人進來了。
噠噠噠
腳步聲不快不慢地由遠及近,陸嗣音站在原地沒動。
“你醒了?”語氣熟稔。
陸嗣音偏頭,對著聲源處,想到什麼,疑惑道:“神秘人?”
柳辰安嘴邊放著變聲器,細細打量她,目光玩味,說:“什麼神秘人?我沒有名字嗎?”
看來真的是他!
陸嗣音稍稍放心,說:“小黑嗎?”柳辰安:“是我。”
陸嗣音:“你來乾什麼?”
柳辰安:“你畢竟是我的客戶,我總要照料一二。”
陸嗣音對所有聯邦政府的人都沒好感,聞言,態度依舊不冷不淡道:“多虧你的福,我才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柳辰安語氣傷心:“你是應該感謝我,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傷是誰幫忙處理的?哎——,沒想到最後你還是這個態度,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陸嗣音動作一頓,語氣不禁緩和一些,抿唇說:“謝謝你。”
一碼歸一碼,小黑也是打工人,該死的是那些喪心病狂的高層,我還是不要遷怒於他了。
柳辰安挑唇一笑:“不用謝。”
“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去覆命了。”
陸嗣音著急地上前一步,說:“你們將我綁來乾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的眼睛蒙起來?”
柳辰安:“你的眼睛受了傷,需要好好休養,至於什麼時候能讓你重複光明,這個還得需要上級指示。”
陸嗣音瞬間泄氣,悶悶道:“行吧。”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在這裡,我怎麼上廁所?”
柳辰安似乎也沒想到這個問題,沉默了好一會兒,說:“要不……憋著?”
陸嗣音:“……想要我死,可以直說,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柳辰安憋笑,說:“這個問題,我會找人解決。”
隨後,陸嗣音聽到腳步聲再度響起,等到他走至門口時,突然開口道:“你或許可以是個好人!”
發張好人牌,感化一個是一個,能策反就策反,别地不說,至少今後的衣食住行說不定能好一點兒。
陸嗣音不知道的是,她妄想策反的是聯邦政府的首長!!!
柳辰安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這種話,不禁覺得稀奇,上次內心的異樣再度冒上來,看著陸嗣音,緩緩勾唇,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是嗎?”
然後,沒有猶豫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