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不為所動:“無論如何,還請鬼影儘快將人交出來。我們沒直接打進去已經很溫柔了。”
野笙:“……”
古海被氣得不輕,眉角眼梢都透著銳利張狂:“嗬,還真以為我們鬼影怕你們不成!想打就打,别他媽一堆廢話!至於你們要的人,老子當場就殺了。”
“你說什麼!?”
週日驚,手指下意識摁在了耳邊的監聽器上。
但還是晚了一步,古海的話字字清晰地傳進了後面的車裡。
“砰”
車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震天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周子佩嘴唇微顫,眼中瘋狂的情緒壓抑又深沉,雙眸通紅似血,整個人不見往日清明睿智的模樣,處在失控的邊緣,毫無理智可言。
他徑直朝著古海的方向走去。
鬼影眾人忌憚地舉起槍,直直對著周子佩。
同一時間,玫樂堂所有人沒有猶豫地也將槍架在他們腦門。
針鋒相對!
楚冕下車,匆匆一把拉住周子佩,無奈道:“師弟,你冷靜一點兒,他的話沒有根據,不可信。”
一涉及到陸嗣音的事情,師弟就降了智,沒有任何思考能力。
古海的話細想之下的確站不住腳。之前要麼說沒有綁他們的人,要麼就說綁的人太多,不知道哪個是他們要找的。
如今又說把人殺了。
互相矛盾,每句話都不成立。
周子佩冷靜過後,自然想清楚了其中道理,他深吸一口氣,眉間一派凜冽深沉。
重新看向野笙他們,聲音有幾分危險:“人在哪裡?”
古海樂得看他們不痛快,故意重複一遍:“我說了,殺了啊!”
周子佩下頜線繃緊了一瞬,手指轉了轉右手的戒指,沉聲道:“既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話就是一個引戰的導火索,雙方皆神色凝重,對著敵方的槍越舉越高,越握越穩,等著第一聲槍響,徹底撕破臉皮。
“哎,等等——”
遠方傳來一聲焦急的呐喊。
周子佩身形一頓,驚喜地看過去。
隨著一陣嗡鳴,陸靜姝騎著一輛摩托車,緊趕慢趕,終於帶著陸嗣音在戰爭發動之前趕到。
陸嗣音呸地吐出一口沙子,事情緊急,都沒來的及戴上頭盔。
她隨手巴拉了兩下被風吹成雞窩的頭髮,跑著插到鬼影和玫樂堂之間。
喘了兩口氣,還沒開口,手腕被人拉住,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摁在溫熱的懷裡。
周子佩頭埋在她的肩頸處,抱到她的這一刻,他的心才算是真正歸到實處。
陸嗣音自知理虧,乖乖地沒動。
可鬼影的人不樂意了,玫樂堂怎麼在他們自家門口公然挾持他們首領?
太囂張了!
太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然後情景就發生了互換:
野笙先是對著天上開了一槍,重新把氣氛再次搞緊張後,威脅他們道:“把人交出來!”
玫樂堂:“……”
啊?
週日也很懵:“交什麼?”
野笙:“人。”
“我們玫樂堂從不和你們一樣,沒有無緣無故綁過人。”
野笙冷笑:“你當我瞎?”
週日:“那你說我們綁了誰?”
野笙:“首領。”
週日:“……”
“你放……,”顧及著場合,週日將那個字嚥下去,繼續道:“我們沒乾過!你們首領是誰?真不要臉,想出這種法子來栽贓我們!”
這時,陸嗣音從周子佩懷裡出來,弱弱地舉起一根中指,無悲無喜道:“是我。”
週日:“……”
周子佩:“……”
楚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