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嗣音臉色一沉,喃喃了一句:“來不及了。”
野笙耳邊傳來一句輕到似羽毛點水一樣的聲音:“對不起。”
彷彿微風拂過,不留痕跡,不禁讓人以為是錯覺。
“野笙,你是不是想造反?竟讓你的人潛入我家!”
此話讓聞訊後匆匆趕來的古海和其他高層心下一驚,滿臉錯愕之色。
“程哥,是不是搞錯了?野笙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古海毫不猶豫地站在野笙前面。
“程煒”見人都來了,便不再顧忌,指著陸嗣音道:“她難道不是野笙的人?她手臂上的傷還是我乾的!”
眾人聞言紛紛朝陸嗣音看去,見她髮絲淩亂,渾身是血,手臂上被做了簡單的包紮,可即便這樣,他們也不太相信野笙會造反!
“不是她,”陸嗣音開口:“隻有我而已。”
這下,不隻是其他人,就連野笙也猛的扭頭看她,眼中錯愕不似作假。
“程煒”笑容擴大:“她承認了。”
陸嗣音並不否認,隻身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卻莫名給眾人帶來一種壓迫感,氣場強大不容忽視。
“我就這麼做了,又怎樣?”陸嗣音話語無賴,看著冒牌貨的眼神挑釁嘲諷:“你不過是個假的,真當自己是萬人之上的首領了?”
聽言,“程煒”眼底一片慌亂,很快又鎮定道:“胡說八道什麼,既然承認了,就當場開槍殺了吧!”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舉槍指向她,摁下扳機時,被人握住了手。他神色詫異。
野笙雙眸泛著暗綠色的光,眼神冰冷:“彆著急!她說你是假的,不打算解釋解釋?”
“程煒”無論如何用力都掙不開野笙的桎梏,聲音帶上了怒氣:“我解釋什麼?一個圖謀不軌的人,她的話能信?”
陸嗣音:“我的話不信,那鬼影首領的話總會信吧!”
什麼!?
冒牌貨猛的抬眼看向她,內心驚詫之餘,隻剩下慌張和心虛。
程煒明明已經被自己……
她絕對在詐自己,不能自亂陣腳,程煒的確已經死了,是被自己親手害死的。
還能死而複生不可?
冒牌貨胸有成竹地盯著陸嗣音,隻覺得她在逞強。
陸嗣音勾唇,後退兩步,目光不卑不亢地看著神色各異地眾人,掏出木牌對著他們,金色“鬼影”二字迎著朝陽熠熠生輝,鄭重有力道:“鬼影法規第一條,持首領木牌者,便是組織唯一領導者,鬼影所有人無條件聽之,任之,服從其一切命令。有違此條,處死!”
她一字一頓,每句話無比清晰地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聲音帶著威嚴,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就算是野笙和古海也被她震懾住。
所有人看清楚了,陸嗣音手裡的木牌的確是鬼影首領專屬,材質和字可以偽造,但木牌上透過陽光映在他們眼底的金色花紋不可偽造。
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花紋不隻是金色,其中還流淌著一絲絲藍色,太陽光一照,又逐漸被淡紅替代。
這是罪閥特意製作出來的一種隨溫度變化顏色的特殊材料,全球不會在第二個地方出現。
縱使他們心中有諸多疑問,在鬼影法規面前也不得不服從。
陸嗣音說完的下一秒,野笙率先反應過來,雙手抱拳,對著她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野笙拜見首領!”
其他人見此,齊齊抱拳下跪,聲音整齊劃一而又洪亮有力,似是響徹雲霄,驚起不遠處棲息的一群麻雀。
“屬下拜見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