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冕錯愕:“不起作用?那豈不是隻能等死?”
陸靜姝搖頭:“存在另一種東西,它和枯木毒相互依存,叫逢春藥。”
她神色深沉,辨不出喜怒。
隻有兩者一起使用,才能達到枯木逢春的效果。
楚冕不解地重複道:“逢春藥?”
陸靜姝說:“逢春藥遇水則化,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中了枯木毒之後,隻有立刻服用逢春藥,就算不治療,中毒之人也會慢慢痊癒。”
楚冕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藥這麼神奇?”
關於這種毒,她也是這些年想方設法調查了大量資料才知道的。
陸靜姝嗯一聲,說:“野笙的事,你或許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
楚冕聲音低啞,手上力道收緊,指尖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
陸靜姝側身,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再次開口:“野笙沒死,她中的便是枯木毒。”
楚冕看她,瞬間想通了什麼:“你是說……”
陸靜姝:“當時蝶音打了她兩槍,一個子彈被枯木毒浸泡過,所以蝶音中彈之後便立即處於假死狀態,之後我在她身上取出了第二顆子彈。”
她話隻說到此。
楚冕立刻會意,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你懷疑第二顆子彈事先被蝶音用逢春藥浸泡過?”
陸靜姝沒回答,隻剩下清淺緩慢的呼吸聲。
半晌,她說:“我不確定。或許這顆子彈真的隻是她怕野笙沒有死透,補了一槍,但……”
陸靜姝停下來,她儘可能地不帶主觀情感,客觀地陳述這件事,對自己的措辭斟酌再斟酌,生怕因為自己用了某個帶著私人情感的某個詞而無意間引導楚冕的判斷。
想出蝶音意圖的所有可能性。
楚冕低頭看見她的表情,替她說出來:“但半個小時過去,野笙依舊是假死狀態,甚至之後活了下來。對嗎?”
陸靜姝:“嗯。”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便是有人事先就將逢春藥用在了野笙身上,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陸嗣音,再加上今天你看見了與陸嗣音身形極其相似的蝶音,所以你才懷疑蝶音就是陸嗣音?”
陸靜姝:“……”
“但也可能蝶音並不是陸嗣音,而是陸嗣音聽到風聲後,事先偷偷設法將蝶音的子彈調換了。”她說。
楚冕說:“不管怎樣,至少能說明陸嗣音的確還活著,並且可能和聯邦政府有不小關聯。那麼隻要我們一直找下去,總會找到的。”
陸靜姝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她輕輕“嗯”了一聲。
楚冕伸手將被子掖在她背後,揉揉陸靜姝泛紅的眼尾,說:“睡吧,眼睛都熬紅了。”
陸靜姝閉上眼。
……
第二天是擂台賽的最後一天,按理說,king和魑對決結果出來之後,就沒了兩人的事兒,畢竟這麼多年來還沒人敢出現挑戰她們。
但這次終於出現了一位勇士,還是個無名之卒,卻在所有媒體面前揚言要挑戰魑,這次必要取代她的位置,打的她滿地找牙,哭爹喊娘,找不著東南西北。
口氣大得能熏死人,囂張至極……
此話一出,當然受到了不少追捧魑的人的嘲諷。
但之後那位勇士欣然接受所有人的挑釁,結果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的確將那些人打得滿地找牙,哭爹喊孃的,他好像不隻是有兩下子。
擂台賽上又橫空出現一位強手,或許不久之後地下聯盟真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和魑的決鬥便也多了不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