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我回來了。”
在玄關處換好鞋,往客廳走時,突然發現家裡有些不對勁。
一般往常,父母若是察覺到她不開心,肯定在自己剛進來時,就走過來噓寒問暖地哄她了。
今天是怎麼了?
在學校受陸嗣音的氣,處處不如意就罷了,為什麼在家裡,就連父母也要冷待她?
嚴琴蹙眉,心裡很生氣,怒氣騰騰地走到父母面前,語氣嬌縱,張口質問道:“你們為……”
“啪”
嚴琴臉扭到一旁,半邊臉瞬間頂的老高。
她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左臉看向滿臉怒容的嚴父。
“你為什麼打我?”她瞬間紅了眼眶,聲嘶力竭道。
嚴母也被嚴父的舉動驚到,半晌才反應過來,看著女兒腫脹充血的左臉,眼神心疼,朝著他埋怨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嚴父指著嚴琴,怒不可藹:“你說我為什麼打你?早告訴過你在外面低調做人,收收脾氣。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你以為你做得那些齷齪事我都不知道嗎?”
嚴琴眼眶裡蓄著淚水,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愣愣地看著嚴父,目光躲閃道:“我……我什麼也沒做。”
嚴父恨鐵不成鋼,氣得胸膛不斷起伏,怒吼:“還死不悔改!雇狗仔拍女同學,造謠人家被包養,鬨得全網皆知,現在又造謠人家成績作假。之前也是你隨口汙衊,害得秦家小女兒被美術家協會永遠除名!這些哪件事冤枉你了?”
嚴琴心裡驚詫不已,連哭都忘了,神情慌亂,臉上寫滿了心虛。
這些事爸爸怎麼知道的?
明明她……
嚴琴憤恨道:“是誰告訴你的?是陸嗣音那個賤人嗎?”
嚴父見她口不遮攔,揮手又是一巴掌。
打完手都在顫。
“都怪我教子無方,竟將你縱容成了這副樣子!”
嚴母驚呼一聲,抱著女兒的頭,心疼哽咽道:“你……你打她乾什麼?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嚴父搖搖頭,失望至極:“小小小,都上大學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竟還這樣無法無天,我看都是你把她寵壞了!!!”
嚴琴眼淚淌下來,倔強道:“我沒錯!”
嚴父看著她的眼神儘是失望:“你非要把我氣死不成?你以為你得罪的是什麼人?非得把我們家弄破產?”
“什麼?!!!”
嚴琴和嚴母不可置通道。
嚴琴也顧不上自己捱得兩巴掌,焦急道:“爸,什麼意思?我們家怎麼會破產?之前不都好好的嗎?不是還得到了和神啟集團合作的機會?”
嚴父冷笑:“神啟?是啊,不是你的話,我們嚴家在京都可能會更上一層樓。你可知道,你針對那個人就是神啟集團的ceo?”
什麼?
神,神啟ceo?
陸嗣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嚴琴神情呆滯地站在原地,兩邊腫起的臉滑稽極了。
嚴父越說越氣,看著她,聲音荒涼:“沒有神啟的合作,也不至於讓嚴家破產。可如今周家,楚家,甚至光羽集團,再加上一個神啟,都在處處打壓我們。這四個集團,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嚴家強上百倍,如今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不給我們一丁點兒活路。你看看你得罪了什麼人!有眼無珠的東西!”嚴父罵道。
嚴琴整個人像泡在冷水裡一樣,臉上毫無血色,宛如一個死人,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後背衣衫逐漸被冷汗浸透。
周家,楚家,神啟和光羽……
完了……
嚴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內心既絕望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