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回去吧!”陸嗣音說:“至於你們心中的疑問我會解答,但不是現在!”
眾人聽她這麼說,隻能憋著,馬不停蹄地回去。
陸嗣音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不見人影後,強撐著的精神倏地放鬆下來,手臂上的疼痛刹那間直襲心臟,下一瞬,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眼皮似山般沉重,暈過去的那一秒,聽見野笙驚慌地喊了一聲:“司音!”
她的意識便徹底陷入黑暗。
……
再醒來時,頭頂是有些眼熟的天花板,陸嗣音茫然地眨眨眼,隨後反應過來,這是野笙别墅裡的客臥。
感受到手臂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子彈也被取了出來,嗓子裡火燒般的疼,她用右手撐起上半身,開口幾次張嘴,卻沒發出聲。
天啦嚕,誰把我毒啞了?
寶娟,寶娟,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麼成這樣了?
這個時候,聽見動靜的野笙開門走進來,見她醒了,鬆一口氣。
“怎麼了?”見司音手舞足蹈地摸著自己的脖子,野笙疑惑道:“病傻了?”
陸嗣音:“……”
眉毛底下掛兩蛋,隻會眨眼不會看!
古海走進來,調侃地看著野笙道:“姐姐,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想喝水。”
陸嗣音兩眼發亮,狂點頭。
野笙明白,轉身想回去倒水,被古海攔住:“倒好了,給你。”
接過來時,古海無意似的撫了一下她的手背,野笙瞥他一眼,到底沒說什麼。
古海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說:“姐姐,我體貼吧!不像某個人,隻知道和你打電話,卻是行動上的矮子。”
句句不提罪閥,句句不離罪閥。
野笙懶得理他。
陸嗣音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嗓子好受不少,張嘴嘗試發音:“啊,哎,我能說話了哈哈哈哈哈。”
“謝謝你們救了我哈。對了,我的手機在哪兒?”
野笙把充滿電的手機遞給她。
陸嗣音邊開機,邊說:“也不知道昏迷地這幾個小時,我家人給我發了多少信~咦呀誒,啊啊啊啊啊我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上的日期,恍恍惚惚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野笙平靜道:“兩天。”
“什麼!?兩天!!!”陸嗣音從床上彈起來,又扯到傷口嘶著氣回去。
完了完了完了
鐵定要遭殃了……
瞞不住了……姐他們肯定知道我其實沒去學校的國外訪學。
說不定現在已經在來南山洲的路上了。
陸嗣音又是扼腕歎息,又是捶胸頓足,又是悔恨終生的。
野笙當即給醫生撥去了電話:“喂,是老王吧,麻煩您再來一趟。嗯對,”看了一眼陸嗣音,繼續道:“你……好像把人給治傻了。”
陸嗣音:“……”
她看著野笙突然心生一計,忙不迭握住野笙打電話的手腕,說:“先别管什麼老王八,小王八了,管管我的人身安全吧!”
電話那頭的老王:“……”
你才是王八!氣的他立馬掛了電話。
野笙說:“你現在很安全。”
陸嗣音敷衍擺手:“我不是說這個。”
十分鐘後,陸嗣音好說歹說,甚至連首領之威都拿出來,才威逼沒有利誘地讓野笙答應裝作她輔導員的身份給陸靜姝撥去一個電話,希望能糊弄過去自己無緣無故失蹤兩天的事情。
礙於陸靜姝知道野笙的聲音,陸嗣音還特地為她加了個變聲器,確保姐她就算有十個耳朵也聽不出來對面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