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列印機。
陸嗣音也驚訝於自己這種不正常的能力,但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卻似是早已料到。
又或者說,這隻是大腦改造第一步,他們意料之中。
陸嗣音被要求在最短時間內領略某個方向的所有知識,從從未接觸到領會貫通,也隻是不超過一週的時間。
再到後來,她通過創新能力的測試等等,震驚所有實驗人員。
看她的眼神逐漸狂熱滿意,像看一個滿意的作品。
因為賭氣而故意隱藏實力不通過測試是不理智的選擇,這些瘋狂的實驗人員是不會允許自己的殘次品存在這世間,每次看到都是一種羞辱。
聯邦政府也不會讓一個他們不要的殘次品有機會成為其他勢力組織的有力工具。
實驗失敗的結局隻有死路一條。
陸嗣音很容易便能想到其中利害,隻能乖乖儘己所能展示他們所期望的能力。
這些匪夷所思的能力全按在一個人身上,可不就是神嗎?
一個傀儡神……
陸嗣音對這些逐漸麻木,終於熬到從玻璃房裡出來,再次回到那個熟悉的空間。
“你終於回來了!”焉彩左等右等終於將她等了回來,第一時間表達自己的驚喜。
卻沒得到陸嗣音的回答。
她感到有些奇怪,但也立馬理解了她的這種反應。
每次從這裡出去,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焉彩回來之後也會抑鬱幾天。
何況這次出去這麼久的“玫瑰”,肯定飽受那些人的折磨。
焉彩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便沒再開口說話,心裡也不好受。
這鬼地方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死又死不掉。
陸嗣音一天比一天沉默,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常常看著後面的窗戶,一動不動,一整天便過去了。
時間長了,焉彩也逐漸發覺不對勁兒,之前自己頂多不願意說話三天。
可“玫瑰”顯然比她要嚴重,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沒聽她說過一個字。
“你怎麼了?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回來連話都不會說了?”
陸嗣音聽到她的聲音,終於眼球動了動。
“你别嚇我啊!”焉彩焦急道:“好不容易身邊活下來一個,如今變成了啞巴,我可真挺糟心的。”
陸嗣音張張嘴,許久沒說話,一時發不出聲音,多次艱難嘗試之後,才一字一頓道:“沒,事。”
聲音沙啞,也沒了剛關進來時的活力和生氣。
焉彩卻異常興奮,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
陸嗣音:“……”
沒得到回覆,焉彩並不在意,隻自己滔滔不絕的說著:“沒變啞巴就行,要不然我真能悶死。你說你本來腦子就不靈光,要是還變啞巴了,那怎麼辦?不過幸好,至少嘴還能用……”
或許因為許久沒有和陸嗣音說話,憋狠了,她滔滔不絕,一口氣想把這一個月的話都說完似的。
陸嗣音依舊盯著窗戶,耳邊卻全是焉彩無窮無儘的廢話。
可怕的是,她隨口的一句,陸嗣音不自覺地都記了下來,甚至語氣,字與字之間的停頓,這根本不受她控製。
全一股腦地如潮水般湧了進去。
大腦好像終於到達了極限,開始反抗,陸嗣音突然痛苦地閉上眼睛,捂上耳朵。
是不是隻要看不見,聽不見,就不用再記東西了?
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腦子裡攀爬噬咬,頭疼欲裂,疼痛一陣改過一陣,真的感覺要炸了。
陸嗣音呼吸急促粗重,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默默忍受著常人所不能忍的疼,卻硬是咬著下唇,沒發出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