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
丹柳什麼都沒有準備,就這麼站在張汐音的旁邊笑盈盈的將他們每月大約貪多少,靠什麼貪的,一年合算大約多少的數目全盤說了出來。
十三個人,一個都沒落下,數目皆差不多。
在賬目上他們的沒有任何多餘記錄的,那些多出來的收入不入賬內,上報是贈與客人。
十三個人臉都白了,一個個滿是驚恐的表情,便是比較大膽淡定的趙管事也抖了起來。
不,她們是如何知道的,而且估算得那麼準。
丹柳:“你們所有的這些手段,雖然對內賬冊沒有問題,但江陵的人不是啞巴,隨便查問便知。你們以為此事做得極好,以為東家不會想到這些小事上,便越發的無畏了起來。爾等大膽竟敢貪汙,若是速速從實招來或許還能從輕發落,若敢繼續欺瞞,絕不輕饒。”
丹柳的話一出,有幾個便已經跪下來,直呼道:“我招,求王妃饒命。”
錢管事也想跪,被趙管事拉住了。
趙管事眼神示意他不動,自個兒起身拱手揖禮。
他低著頭問:“王妃,我等沒有貪汙,賬目上一切都是對的,這等沒有真憑實據之事實乃冤枉,王妃莫要聽信了小人讒言,汙衊了我等。”
那些都是旁人口頭上說的,誰會抓著江陵的人都去問誰家誰家贈送吃食收不收錢的事?
趙管事知道此事隻有一個結果,無論招不招他們都免不了要吃牢飯,可若是咬死了沒有這回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所有的事情都是面前的小娘子在說話,王妃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言,顯然對事情知道不多。
再說了,便是知道又如何?
賬目是對的,他們另收的錢從不入賬,便是告到公堂上也有話說。
難不成她是王妃就能動私刑不成?
趙管事做好了心理建設,越發的鎮定了。
丹柳扭頭看張汐音。
張汐音抬手示意她,丹柳低頭退後幾步。
張汐音看著趙管事,問了一句:“你這般淡定,不過是認定賬目做得漂亮,可你忘了一點,第一手入賬和實際所賣的數目不對,趙管事,你沒有自救的可能。”
趙管事面色一沉。
張汐音眸色也同樣冷了幾分,說道:“你們的東家是霽王太妃,是宮裡的貴人,生意本就好做。霽王太妃給你們的年列比别人家的要多,說起來你們該好好替太妃做事才是。”
可事不好好做,還做小動作貪錢。
貪下來的錢財不上報,上交的稅自然也少。
趙管事是不服的,沉聲道:“王妃,空口無憑,即便你是王妃也不能含血噴人吧?難不成還想對我們動私刑嗎?”
香葉一喝:“放肆,你敢對王妃無禮……”
趙管事微微低下頭。
張汐音:“你這般有恃無恐,仰仗的不過是江陵知府楊重民。”
趙管事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張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