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府一家子畜生,誰都不是個好東西。
陳氏看似清流雅貴和善溫柔,實則貪婪自負。前世,陳氏缺什麼,都是讓她的丫鬟在她面前一副很委屈的訴說,她再遲遲出言阻止。
那時,她被周家一家人巧言哄著,總覺得她們對她好,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事事皆滿足她們的需求。
其實,不過是被當成驢罷了。
一個給他們賺錢享樂的驢,驢用得差不多,可不就卸磨殺驢了嗎。
張汐音動了動嘴角:“婆母說的哪裡話,世子也是無奈之舉,您說得對,若非有李姑娘,我已是死了丈夫的寡婦,該對她感激才是。”
陳氏聽得一喜,問她:“你真這麼想?”
周易宏也很驚訝的扭頭看她。
張汐音點頭:“嗯。”
陳氏看她點頭,心中很是激動,她忙道:“那,你是同意她進門了?”
平妻的身份啊,同意了?
她當然要同意,不是想要平妻身份進門嗎?那就讓她進。
不過這一次,侯府的事情她不會再管,平妻嘛,身份都一樣,她要讓李悅菀來管。
一個空有公主身份,卻沒有半點教養什麼都不會隻會享樂眼高於頂,自負沒有規矩的人,肯定能把侯府管理得‘極好’的。
張汐音緩緩的勾起一絲笑。
陳氏和周易宏兩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她,都很是緊張。張汐音:“還是等大家都在,再說吧。”
陳氏心中大喜,一臉感動道:“好,好,汐音啊,謝謝你全了宏兒對菀菀的承諾,委屈你了。”
這就菀菀了?
張汐音斂眉看陳氏牽著自己的手,不動聲色的抽出來,輕順耳鬢的碎髮。
三人一路來到福康院,周老夫人站在廊下,同樣一臉關切:“汐音啊,身體可好些了?聽聞你病了,嚇死祖母了。”
你算哪門子祖母,畜生差不多。
張汐音微微屈膝:“謝老夫人記掛。”
周老夫人笑道:“你身子還沒好,快進屋。”
陳氏走到周老夫人的身旁,伸手去扶周老夫人,暗暗的比了個手勢。
這小動作被張汐音看的一清二楚,她别開是想,假意沒發現。
周易宏一路上都在打量張汐音。
張汐音在長安城是出了名的才女,柳絮才高,容冠長安,五官長得很是精緻濃烈,哪怕是如今病懨懨的樣子,讓人一看便心生憐惜。若非怕菀菀吃醋,他其實也想跟張汐音做夫妻的。
不過,菀菀是公主,到底比她尊貴得多。
周易宏湊近幾分,低聲問:“你真……願意?”
陳氏和周老夫人也安靜下來,豎起耳朵聽後面的動靜。
張汐音:“我若是不願,世子打算如何?”
周易宏一下蹙了眉。
張汐音平靜的看著他:“世子即沒别的辦法全了她的救命之恩,非要允諾這平妻之位,如今又何必多問這些……”廢話呢。
周易宏被說的尷尬,縮回去了。
周老夫人回頭瞪了周易宏一眼,怪道:“宏兒,不許惹汐音生氣了。”
周易宏沒說什麼,邁步進去坐下。
周老夫人招呼張汐音:“汐音,别管宏兒,祖母知道你是個大度聰慧懂事的孩子,來,先坐。”
各自都坐下了,周老夫人笑眯眯的說道:“汐音,你既然同意,那……我們讓大家都過來,再請李姑娘過來商議婚事,如何?”
真急啊。
張汐音一副乖順的低頭:“聽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