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面上壓不住的激動,十萬貫啊!想到當年她管家,别說存銀了,侯府的吃穿用度能維持就不錯了。
庫房的一箱箱銀子,加上永和錢莊的存銀,算起來應該有二十萬貫吧?
若是全部存到永和錢莊裡,那就是錢生錢啊!十萬貫半年就能獲得利錢五百貫,白得的五百貫呢。
一年就有一千貫,若是二十萬貫,一年就有兩千貫。
果然,張汐音這個人真是會賺錢。
周老夫人越發的激動,立刻便有了自己的心思。
這時,張汐音難受的咳了起來。
周老夫人見狀,關心道:“怎麼還沒好?再去叫大夫來看看?”
張汐音搖頭,有些懨懨道:“隻是有些累。”
“那你好好歇著,祖母就不打擾你了。”
張汐音起身:“老夫人慢走。”
人離開,戴媽媽端著藥進來。
張汐音推掉說道:“往後的藥接著熬。”
戴媽媽立刻便明白過來,低聲道:“姑娘這是要裝病到底?”
“做事做全套,我們且退居事外,才能不起疑心。”
以前有她事事辦好,如今她不乾了,且看她們如何作死?
她辛苦賺的錢,一塊銅板都得要回來。
——
周老夫人回了福康院,又拿出賬本看了庫房的銀子數量,頓覺白花花的銀子似要從天上掉下來般。
“得把銀子都存起來,來人……”
很快,十個大箱子被塞進了馬車,前往永和錢莊去。
李悅菀從後面的小院出來,正巧看到下人搬著大箱子裝車。
婢女是皇後給她安排的,見狀低聲道:“昨夜輕風院那位將侯府中饋給了老夫人。”
李悅菀眸色微動,低聲道:“跟去看看。”
婢女屈膝應是,悄悄跟在馬車後面出府去了。
母後說了,她是公主,這天下的好東西都該是她的,這侯府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一花一木,也是她的。
自然,這侯府的中饋日後也該是她管。
李悅菀唇上緩緩的掛上溫柔純淨的笑容,邁步往福康院去。
“祖母。”
李悅菀聲音從門外傳來。
周老夫人笑著放下茶盞:“菀菀,正想叫人去請你過來呢。”
李悅菀坐在她旁邊,低眸就能看到周老夫人腰間的荷包,她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問道:“祖母這是缺了個飯搭子?”
周老夫人抬手點她鼻尖,笑道:“你這張小嘴啊,就是不饒人,祖母想說你跟宏兒的婚事呢。”
李悅菀頓時嬌羞。
“聽憑祖母安排。”
周老夫人看她乖順的模樣很是受用,對比起來,李悅菀貴為公主,那張汐音算個什麼?
她笑道:“宏兒的意思是儘快將婚事辦成,也是防張家那邊做些什麼,菀菀覺得呢?”
張家到底有家規族製在,張汐音退而求其次,但張家那幾個卻未必願意。
“儘快辦也好,等進了門,菀菀定會跟宏哥哥好好過日子,早日給祖母您抱上大胖孫子。”
這話一出,周老夫人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就等菀菀儘快給祖母大胖孫子抱呢。”
兩人談笑融洽,李媽媽低著頭給她們倒茶,心中卻不由得感歎。
俗話說,聘為妻,奔為妾。
哪怕這李姑娘於世子有恩,又是青梅竹馬,可到底跟輕風院那位比起來真真兒一個天一個地。
一個大姑娘,還沒成親嫁人呢,竟就自個兒說生孩子的事,真是……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