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後柔柔一笑:“那倒是巧了。”
譽泓帝:“可不是嘛。”
李皇後又道:“一個姑孃家的,還能在細作的手裡救下定安侯世子,想來是個奇女子,婉婉倒是想見一見‘本家’的小姑娘了。”
她本是試探,譽泓帝卻皺眉搖頭,很是不認同的說道:“她固然對那周家郎有恩,但到底不該直奔而來。俗話說聘為妻奔為妾,她既是對周家郎有恩,就該等著周家郎回京將事情辦妥了才好去迎娶她,而不是這般直奔著就來了。”
李皇後面色頓時難看。
那可是她的女兒啊。
用過午膳,譽泓帝去禦書房了。
李皇後進了寢殿,一抬手將面前的燭台打翻:“他們是怎麼辦事的?”
跟著進來的吉嬤嬤將燭台撿起來,低聲道:“此事定安侯確實做得不夠體面,八成就想著討巧賣好了。”
李皇後深吸兩口氣,沉著臉色於吉嬤嬤說道:“菀菀在他們身邊養著,這些年吾可有虧待他們,如今到了關鍵時候,他們卻在這些小事上犯錯。”
吉嬤嬤應著是,突然提道:“婚事定在二十九。”
李皇後歎了口氣,說道:“東西都送過去了嗎?”
“娘娘掛念著公主,之前準備的一直都放著,已經送去了。”
李皇後:“那就好,到底是吾的女兒……”
——
翌日一早。
李員外家來了馬車,馬車上一箱箱的東西往裡送,其中還有一套繡龍鳳呈祥的紅嫁衣,金線繡紋,看起來極其精美。
李悅菀手拂過霞帔上的繡面,笑容染面:“真好看!”
這是她的紅嫁衣,再過幾日,她就要嫁給宏哥哥了。
府邸門口,東西全部卸下搬進去,馬車便走了。
圍在李員外門口的人瞧著熱鬨,笑道:“瞧瞧這些東西,趕得上金貴嫡女出嫁的排場了。”
“真是羨慕……”
說話間,又一輛馬車在李府門前停下。
豪華的馬車,在京中也算是少見的。
香葉從車上下來,回頭伸手攙扶。
一隻蔥白的手從馬車裡伸出來,搭在香葉的手臂上,隨即是一張蒼白的面容,唇色也是蒼白的。
“咳咳……”
張汐音掩唇咳了兩聲,吩咐身後的人:“把東西都送進去。”
身後的人應是,將馬車後的幾個箱子搬下來。
突然哐噹一聲,有一個箱子摔在地上,一錠錠的白銀散落一地,叫附近的人看得眼熱。
好多銀子,好多好多銀子。
馬車後的紫蘇叱道:“你們怎麼辦事的?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還不快收拾好送進去,免得耽誤了少夫人的事情。”
銀子裝了回去,被送進李府。
圍觀的人數了箱子,足足大五個,一箱一千兩,五箱就是五千兩。
紫蘇看著銀子搬完,回到張汐音的面前說道:“少夫人,五千兩都送進去了。還有之前準備的嫁妝,一應都沒差。”
張汐音又咳了聲,說道:“回吧。”
轉身要走,門外,李員外匆匆出來。
看到張汐音,他驚得忙上前道:“少夫人,您怎麼來了?”
“妹妹不日就要進門了,她在京中到底無人,托在員外家也不好叫員外家出嫁妝,這幾日,勞煩員外幫幫忙了。”
說著,一旁的紫蘇再次上前,將一包銀子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