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嗣音看著自己腳尖,雖心中雀躍,但還是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
躊躇著開口:“周子佩,就是你……能不能别這麼俗?”
周子佩眼尾輕勾,疑惑道:“俗嗎?多浪漫啊。”
陸嗣音真誠點頭。
周子佩笑了:“那有你之前給我表白的時候俗嗎?”
陸嗣音一怔,想竭力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卻絞儘腦汁也沒有絲毫影子。
明明剛在聯邦政府不久時,還能勉強有個印象,現在卻一片空白,真怕有一天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耽誤了正事!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現在的遺忘週期還未能影響生活,也能將他們矇混過關。
這麼想著,陸嗣音抬頭,眉眼彎彎道:“那肯定是沒有的。”
自己什麼德行,自己還是清楚的。
她略過這個話題,看了看周圍,說:“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陸嗣音說著,轉身在浴缸裡放水,浴室升起渺渺水汽,模糊了鏡子,也將人臉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
她沒聽到關門的動靜,扭頭看見周子佩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霧氣的原因,總覺得他雖笑著,神色卻晦暗不明,令人捉摸不透。
“你要洗?”陸嗣音疑惑道。
“嗯。”
“行吧。”這麼大人了,還和我爭浴室,“那你先洗。”
陸嗣音覺得自己真是大度,這男人就仗著自己的縱容作吧!
要換做别人,我早就一腳踹出去了。
她擦了擦手,打算離開。
周子佩見她還真打算就這麼走了,平時明明挺聰明一人,怎麼在這個時候就如此遲鈍?
他堵在門口,擋住陸嗣音的去路,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陸嗣音奇怪覷他一眼:“你不讓開,我怎麼出去?”
“出去乾什麼?”
“不出去乾什麼?”問得這是什麼廢話!
“就在這裡。”
“不是,”陸嗣音覺得他腦子抽了,離了個大譜,“你洗澡,我站在這裡看著你洗?周子佩!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變態?還有這嗜好?”
周子佩低頭輕哂,好笑道:“想什麼呢?我們是夫妻,就不能一起洗?”
陸嗣音聲音頓住,瞬間臉紅透,像隻熟透的鴨子,支支吾吾道:“不,不能。我還是先出去吧!”
她還要臉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子佩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周子佩看著她緋紅的臉,忍俊不禁:“夫妻之間洗個澡而已,這麼害羞乾什麼。”
“你閉嘴。”陸嗣音惱羞成怒,將他從門口扒拉開,擰開把手就要出去。
卻被周子佩長手一伸,攬住腰往裡面帶,她便眼睜睜看著浴室門被人再次關上。
陸嗣音:“……”
……
而相比之下,另一邊的氣氛更為和諧安詳。
至少從表面上看去是如此。
楚冕翻來覆去將結婚證看了不知多少遍,對洗完澡出來的陸靜姝說:“你什麼時候辦的?”
陸靜姝捏著毛巾隨手擦了兩下,就扔在了一旁,平靜道:“好像是前幾天。”
楚冕知她沒有耐心擦頭髮,更沒有耐心吹,便熟練地將毛巾撿起來,走到陸靜姝身後,仔細又溫柔地擦拭著。
陸靜姝沒動,反而微微仰起腦袋,方便他動作。
楚冕勾唇,很欣喜看到她已經可以自然而然地接受自己的“服務”。
“為什麼會想起弄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