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專家腳步一頓,隨即停下,一道道宛如實質的目光看向她。
陸嗣音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還不能就這麼死去,要想辦法說服他們。
“你們不用急著送我去死,我也不一定沒有利用價值,”她將自己說成一個明碼標價的物品:“據你們所說,我是目前為止相對來說最成功的實驗對象,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可以在我的基礎上繼續研究?”
陸嗣音輕輕吸一口氣,說:“我可以無條件配合你們的研究。此外,我也可以作為組織的一把刀,短時間內鋒利的武器,有總比沒有強,不是嗎?”
她的話讓在場的專家陷入沉思,私信上講,他們的確不捨得將這麼一個少有成果的實驗體銷燬。
“你的話的確有些道理,如果肯為組織效力,你活著自然是比你死了價值要大。”
“我會上報組織,說明情況,在收到組織答覆之前,你會安然無恙。”
陸嗣音暗暗鬆一口氣,點頭。
……
幾日後,陸嗣音得到訊息,組織同意了她的提議,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需要在你心臟上植入一個非常微小的炸彈。”
陸嗣音瞪大雙眼,後背瞬間起了一層冷汗,手指攥緊,實在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疑心這麼重,抓人的把柄也如此喪心病狂。
“你放心,隻是一個頭髮絲兒粗細的微型炸彈,隻要你不背叛組織,是不會有事的。”
陸嗣音自知自己沒有猶豫的權力,想要活下來,這是唯一的選擇。“好,我答應。”
對面一臉欣慰地看著她,眼神在她身上打量幾許,說:“既然要做組織的一把刀,智力方面自然不用多說,不過照你這個孱弱的身子骨,恐怕不行。今後會有人來教你武功,幾年後,組織要看到你的成果。”
“若是達不到要求,你同樣活不成。”
陸嗣音看起來乖巧聽話,一切服從他們安排:“沒問題。不過,可不可以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來聽聽?”
“給我一個本子還有一支筆。”
那人似乎沒想到她會提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驚訝了一瞬,便答應下來:“這個不難。”
第二天,陸嗣音便拿到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黑筆,露出了這幾年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罷了,瞧把你高興的。”焉彩不解道。
“你不知道,我有健忘症,必須要時時記下來,對於一些關鍵資訊,或許遺忘過後可以想起來。”陸嗣音語氣平靜道。
“好吧,真不知道他們看上你這個有健忘症的傻子的腦子什麼了?”
“我也很疑惑。”
“以後你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焉彩悶悶不樂道。
陸嗣音沉吟,既然是聯邦政府的工具人,自然不會常常囚禁在這裡。
“嗯。”
“那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會在這裡孤獨死的。”焉彩哀嚎。
“我會每天來看你,和你說話的。”
“真的嗎?”焉彩立馬恢複活力,又威脅道:“你要是敢騙老孃,我一定每天每時每刻都詛咒你。”
陸嗣音眼睛一瞪,驚恐道:“我去!詛咒?我太害怕了,你真歹毒。這麼厲害的懲罰方式,我必須得天天來。”
焉彩冷哼一聲,傲嬌地嘟囔了一句:“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