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要回來。”自嘲的笑了笑,骨節分明的手中把玩著一根菸,卻始終沒有點燃。
是啊,她為什麼還要回來。
這件事,秦肆言一直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夜不告而别。
更想不明白,她怎麼狠心丟下孩子。
又在五年之後,來到秦家。
———
“關你屁事。”輕描淡寫的呢喃聲,傳進秦肆言的耳邊。
硬生生把沉浸在痛苦中的他,狠狠的一把拽了出來,還他媽不忘給他兩巴掌。
被女人的這張嘴氣的半死,秦肆言忍不住怒罵道:“你他媽是有病吧?”
在外面一向目中無人,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的秦太子爺。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尤霧梨的面前,變成了一點就炸的性子。
就好像是…
一個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的男人。
遇上了,一個不平等…..
隻他媽瞧不起他的女人。
撅起自己粉嘟嘟的小嘴巴,坐在一旁抱著沙發靠枕的秦鬱年,用小奶音滿臉不讚同的訓斥:“秦肆言,你不要說臟話。”
聽見自家兒子雙標的話語,秦肆言更氣了。
怎麼的,尤霧梨說的關你屁事,你小子聽不見。
自己說一句臟話,就不行了嗎!?
捏了捏小寶貝的臉頰,尤霧梨還是開口糾正了自家孩子的話語:“年年乖,應該叫爸爸,不能叫秦肆言。”
聽見這話,秦肆言的怒氣不知怎麼的,就恍然間直線降了下來。
不得不說,尤霧梨雖然不一定是個好妻子。
但她必然是一位好母親。
如果忽略前四年,都不在孩子身邊這一點的話。
(尤霧梨:你在口出什麼狂言?)
聽見媽媽溫柔的聲音,秦鬱年糾結的思慮了一秒,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爸…爸…爸爸…”
“叭叭叭叭啥呢,一句話都說不清!”心中有幾分道不清的欣喜,可秦肆言還是嘴上不饒人的反駁。
不知道為什麼,尤霧梨感覺比起自家年年,秦肆言好像….
更像個心智不是很成熟的孩子。
還是有點智障的那種。
嫌棄的瞥了眼自家父親,秦鬱年選擇性無視了他的那句話。
叫完一聲爸爸後,小奶包子就去乾自己的事情去了。
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尤霧梨的眼神劃過男人修長的雙腿,紅唇輕語:“秦肆言,你能不能正常點。”
和自己嗆聲也就算了,怎麼還欺負一個小孩子呢。
欺負别人家的小孩也就算了。
怎麼能欺負自家小孩呢。
這行為,要是讓她的寶貝女兒知道了,那小公主肯定會想拿鏟子,把秦肆言這狗男人給埋了。
當下的行為,秦肆言也覺得有些不像他自己,隻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也不知道聽進去沒,就見他神色自若的模樣,踱著步走到另一張沙發上,緩緩坐下。
“以後,真的不打算再走了嗎?”像是在確定什麼,秦肆言伸手拿起剛剛尤霧梨給自己倒好的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
尤霧梨:……
好不要臉一男的。
———
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又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走了。”
餘光輕瞥了眼秦鬱年手中的畫,尤霧梨發現….
年年這小傢夥,畫的是他們一家三口。
可是,他們…..
不隻是一家三口啊。
都怪五年前,那群殺千刀的雜碎們。
看著小寶貝認真的畫著手裡的畫板,尤霧梨始終相信。
那張,不止一家三口的畫。
不會出現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