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是開心的。
剛開始兩人結婚的時候,他一首擔心自己這個粗人沒法跟自家媳婦有共同語言。
可是後來他才發現,他媳婦是個十分懂生活的人,即便在繪畫這一塊上他不能跟她有共同語言,他們也相處得很好。
最主要的是,在他媳婦眼中,他不是個隻知道訓練的粗人,她隨時能發現他的閃光點,並會時常給出迴應,就像這次,她說他那什麼肌肉走勢很漂亮。
時聽雨看到他感興趣,便道:“等下次休息的時候,我給你畫幅油畫
陸衛國興奮地點頭。
他媳婦之前在深深滿月的時候畫過一幅畫,現在裱好了就掛在堂屋牆上呢。
每次有人來總是第一個吸引客人的注意力。
現在得到了媳婦的承諾,陸衛國是哼著歌去洗漱的。
時聽雨好笑地搖搖頭。
等到陸衛國洗漱回來後,時聽雨還在晾頭髮。
現在的吹風機又重又笨還存在安全隱患,對髮質也不好,所以即便有能力購買,時聽雨也沒有買,都是擦乾頭髮,晾乾水分的。
碰上陸衛國在家的時候,就會拿毛巾一點點幫她擦。
他特别喜歡摸她的頭髮。
每次給她擦頭髮總是專注又認真。
陸衛國看媳婦兒的頭髮還沒弄好,就接手了。
他拿毛巾一點點地把頭髮上的水分吸乾,時不時還給她按摩一下頭皮,時聽雨舒服地在他大腿上差點睡著了。
有人說婚禮中的新娘是盛裝出席,準備奔赴人間疾苦。
她覺得人對了,便不是奔赴人間疾苦,而是趕赴一場幸福。
今晚的陸衛國被媳婦枕著大腿,熱熱的呼吸噴灑著,有些情動,可看媳婦那己經閉上的眼睛,以及均勻的呼吸,他隻能忍著了。
想來今天采訪了一天也該累了。
確定自家媳婦的頭髮徹底乾了後,陸衛國才把媳婦抱到床裡面,自己輕身在她身邊躺下。
一夜無夢。
時聽雨第二天匆匆起來吃過早飯後就載著深深去學校了。
在她上完課後,向主編他們過來了。
小楊的初稿己經寫好,他把稿子給時聽雨看了下。
時聽雨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把稿子還給了他。
别人是沒有這個待遇的,能夠被采訪是件光榮的事情,報社可不會輕易把要發表的稿子給采訪者看。
把初稿給時聽雨看還是向主編要求的。
所幸時老師很滿意。
確定稿子沒什麼問題後,向主編就跟時聽雨他們提出告辭了。
這次由孫校長安排人送他們去了車站。
至此時聽雨專訪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
但孫校長的事情時聽雨也一首放在心上。
時聽雨還在想著孫校長會什麼時候找她,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六月份。
來找時聽雨的時候孫校長的臉上還帶著猶豫。
時聽雨覺得若不是再過一個多月就要放暑假了,孫校長可能還要再拖延一段時間。
孫校長確實是有些猶豫。
他並不是不相信時聽雨的能力,而是害怕。
若是孩子還好好的,他自然開心,到時候若是能找到,那是皆大歡喜。
若是孩子己經沒了呢?
他不敢去深想。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確定孩子是在某個地方好好活著,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己經沒了。
他怕面對這樣的結果。
可最後找孩子的渴望還是戰勝了內心的不安與恐懼,所以他帶著照片找到了時聽雨。
照片中的孩子五六歲的模樣,臉上還帶著些肉肉,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時聽雨從孩子的眉眼中依稀能夠看出一些孫校長的影子。
想來,這孩子長得像爸爸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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