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仰著上面,嘴唇咬出了斑斑血跡。一隻手伸到她身邊,摸索著機關的位置。
秦玉按住她的手,“你要乾什麼。”
“秦玉,你别攔我。”
聲音極冷。
秦玉愣住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自己叫秦玉。
那個女子很快摸到了機關的位置,石頭降下來。
“你出去會害死我!”秦玉再次攔住了她。
她拉著秦玉的胳膊,往後一甩,秦玉踉蹌摔坐在地上。
她踩上石頭,頂開了床板。
屋子裡的一行人都盯著緩緩升起的床板,秦承澤著急喊了聲,“阿玉!”
出來的,卻是另一個女子。
秦承澤來不及去想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連滾帶爬的想要過去她身邊。
“你快走,快走。”
蕭承書看到她是驚喜的,“寧寧!”
她看了眼地上滿身是血的秦承澤,蕭狗下手很狠,讓他痛卻不讓他死。
她再看面前這個蕭承書,一開口,嗓音冷若寒霜。
“這個名字,我很不喜歡。”
蕭承書愣了一下,他很快想到秦說她恢複了記憶,可是就算恢複記憶,她也不會這麼快恢複武功的。
蕭承書一步步靠近她。隻要把她抓回去灌上湯藥就好了,她恢複記憶了又怎麼樣。
“那就不叫你寧寧,清辭,你知道的這兩年我是怎麼對你,我不過是離不開你罷了。”
清辭從鼻子裡哼笑出聲,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那把刀就這樣生生切開我的臉,錐子打磨我的骨頭,你知道有多疼嗎。”
蕭承書顫顫栗栗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臉,“我知道你疼,可是我沒有辦法,隻有這樣才能把你留在身邊。清辭,你不要怪我,那樣的回憶是很痛的,再忘記一次好嗎。”
清辭眯起眼,道:“我這個人也不是很記仇的,你的臉讓我用刀割開弄一弄就好了。”
蕭承書對她微笑,“你就是喜歡說笑。”
他剛要碰到那張臉的手,被她用力劈開,清辭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這耳光極重,把他整個身子打偏了去。
蕭承書僵硬轉過臉來。
清辭更重的一耳光扇過去。
蕭承書險些倒在秦承澤身上,被她及時拽回來,砸在另一邊地上。
秦玉在地下呆了一會兒,最後確定情形發生了變化,出來的時候,看到幾個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有人胸口插著劍,有人脖子呈怪異的樣子折斷。
還有人落荒而逃。
她去扶秦承澤,對著他滿身的血跡流眼淚。秦承澤對妹妹笑笑,“這有啥好哭的,又沒死。”
蕭承書被清辭踩著脊骨掙紮不起。
清辭很客氣地說:“秦玉,麻煩你,借把菜刀給我。”
秦玉把秦承澤扶到水缸邊,讓他靠著缸坐著,然後去拿了把殺魚的刀遞給清辭。
清辭看了下這把刀,有點鈍,不是很鋒利。
不過沒什麼關係,她也不趕時間。
她沒有軟化筋骨的藥,隻能把蕭承書反捆起來,叫他無力反抗。
蕭承書看著刀逼近自己的臉,本能的恐懼,聲音顫抖,“你要乾什麼清辭,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當時我也是這樣求你的。”
清辭沿著他的顴骨切了下去,“乖,忍忍就好了。”
當時他也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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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蕭承書血肉模糊的臉情緒仍沒有好一點,一刀插在他肩窩上。
他痛苦的慘叫無濟於事,她揪起他的頭髮問:“這就忍不住了?那我呢,你讓我承受了什麼?”
秦玉看得乾嘔,秦承澤讓她别看。
“阿辭,夠了。”
清辭把刀拔出來,撕開他的衣服用布條把他肩窩上的傷口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