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月樓的夥計賬房都被打了,那些彈唱歌舞的姑娘也都給嚇跑了,大家都看在眼裡,這位老人家說得一點沒錯!”
這要是一兩個人說也就罷了,可是周圍的百姓都對鬆月樓頗有好感,知道這裡的東家仗義疏財,紛紛出言作證。
總而言之,大傢夥都證明是這個黑臉漢子自找的,人家李秀才不過是按照其要求幫了下忙,弄得上吐下瀉而已。
這就叫做眾口鑠金,民心難違,黃炳文是深深知道這個道理。
↑返回頂部↑雖然這件事情有點擦邊球,可作為一縣之長必須有個態度。
黃炳文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此事已經明白了,這些駐軍違法亂紀,騷擾地方,本應該嚴懲不貸!”
“但畢竟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兩位捕頭辛苦一下,把人都送到他們的駐地,讓其長官好生管教!”
鐵如山和馬六帶著這些衙役捕快,把這些人用長繩拴成了一串,連拉帶拽就出了城。
送到駐軍的軍營之後,把事情一說,人員交接完畢,當即就打道回府。
等訊息通報上來之後,錢金虎不由得勃然大怒!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派去的人竟然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來到院裡之後,這臉色更加的難看,隻見這幫人一個個頭破血流,腦袋上全都是大腫包,别提多狼狽了。
領頭的那個黑臉大漢現在變成了臉色煞白,躺在地上直抽抽。
旁邊有幾個人脫得隻剩條短褲,捏著鼻子洗自己的衣服。
原來這傢夥拉的實在太厲害,根本無力行走,馬六讓這些人輪流揹著,個個都沾了一身的汙物。
“怎麼弄成這樣?誰乾的?!”
錢金虎嗓門大到驚人,整個軍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氣得渾身微微顫抖。
“回將軍…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在占座,可是…張勇今天來了興致,要了不少酒菜吃喝,又沒錢給…”
雖然這個兵丁說話吞吞吐吐,但是錢金虎也明白了,這幫人純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之所以敢派人去鬨事,就是利用占座不點菜也不犯法這條。
看起來自己的手下沒見過世面,到了酒樓上看到那些美酒佳肴,終於忍不住吃了霸王餐。
如此一來自然是不占理,可是對方竟敢上私刑,這一點可以借題發揮!
“誰把你們打的?張勇這是怎麼搞的?!”錢金虎問道。
“回將軍,那個李縣尉看我們把他媳婦堵在包間,就急了眼…帶著人把我們都給打了。”
“張勇沒錢付賬,說要吐出來…拉出來還人家,結果就被那個姓李的灌了一桶水,又餵了巴豆大黃,就鬨成這樣了。”
錢金虎簡直是怒不可遏,抬手狠狠給了那個兵丁一個大耳刮子!
“廢物,我當時怎麼吩咐的?讓你們坐在那裡自帶清水乾糧,不可節外生枝!”
“你們倒好,點了酒菜又沒錢付賬,居然調戲人家的老婆,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尤其這個張勇,這張嘴真應該拿線給他縫起來,滿口胡說八道,活該倒這個黴!”
錢金虎破口大罵,這幫兵都低頭不敢說話。
“好啊,這個李縣尉果然名不虛傳,打了我的人,還得吃個啞巴虧,老子偏偏不信邪!”
錢金虎罵完了,突然想起錢滿坡這個狗頭軍師。
“你們兩個,跑一趟錢家堡,把錢滿坡給我找來,就說有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