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傢夥一直在客房裡吃吃喝喝,等到天色擦黑,黃銘這才走出店外。
出來之後,直奔鬆月樓,這也是張鐵岩的安排。
和錢金虎的人見面選擇這處地方是極為講究的,正所謂燈下黑,最危險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這黃銘哪裡知道,自己剛一出店門口,早已經有人在背後跟上。
↑返回頂部↑這些人都是保安隊的偵察排成員,足有二十多人,每個人負責一個區域。
隻要走出兩條街,跟蹤的就會換人,讓黃銘無所察覺。
這都是李陽從現代刑偵書籍和電影中學到的,在古代這方面的知識相對貧乏,哪懂得這些彎彎繞繞。
雖然黃銘已經十分小心,不斷地走街串巷,還時不時地回頭觀看。
但這傢夥就像是一隻摔入蜘蛛網的蟲子,隻是在做徒勞地掙紮,已經難逃被吞噬的命運!
繞了好幾個圈,黃銘終於來到了鬆月樓,剛上二樓就嚇了一大跳!
還沒看到前來接頭的人,卻看到了李陽正在大廳中開懷暢飲,旁邊坐著好多位縣裡面的官員。
估計是人數太多,雅間裝不下,所以這才到二樓寬敞處飲酒,看來已經喝了一段時間,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撲撲的。
李陽舉著酒杯,大聲地說道:“各位,我老丈人是刑部尚書,提拔我做了本縣的縣尉,這是多大的面子!”
“别看官職不大,可以問問黃縣令,就是他怕是也不敢惹我!在這縣城裡我待不了多久就會飛黃騰達!”
周圍大小官吏,衙役捕快坐了一大堆,大傢夥都舉著酒杯拍起了馬屁。
“李縣尉前途無量,必定能連升三級,到時候可不要忘了兄弟們啊!”
“有這麼個好嶽父泰山,再加上縣尉大人英明神武,破獲這起命案簡直是易如反掌!”
說這些話的都是一些基層的衙役捕快,可是在座的兩個捕頭卻是一言不發,臉色極其難看。
李陽明顯是喝醉了,斜著眼睛問道:“馬六,你也是縣裡的老人了,怎麼連句話都不說,難道是瞧不起我嗎?”
馬六趕緊站了起來,雙手將酒杯舉起:“豈敢,隻是這個案子有些棘手,還望大人謹慎些呀。”
“謹慎?狗屁謹慎!”李陽大咧咧地說道,“難道你們看不出嗎?這是有悍匪故意亂殺人,就是衝我來的!”
“不求財又沒仇怨,官道上又沒人看見,這案子讓我怎麼破?記住,對外統一口徑就說是惡鬼殺人!”
這幾句話說得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因為這酒樓上不光是衙門裡的人,還坐著好幾桌的散客。
這位李縣尉居然就這麼大言不慚,這不擺明瞭想草草結案,簡直是個昏庸至極的官吏呀!
坐的這幾桌散客還都是常來鬆月樓吃飯的,本來對李陽的印象極好。
聽到這話全都變了臉色,互相小聲嘀咕了起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李秀才窮的時候尚且知道與人為善,做事情也都拿得上檯面,現在全變了…”
“周老,你也不用唉聲歎氣,人都是這樣的。據說以前他老丈人不認這門親,可現在翁婿之間已經解開了疙瘩。”
“他老丈人可是吏部尚書,用不了幾天人家就高升了,這麼狂也是有原因的。”
黃銘在旁邊心裡暗暗偷樂。
看來這李陽窮人乍富,變得囂張狂妄,根本就不知道即將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