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令,聽說你在最近官聲不錯,人人都稱頌你一聲青天大老爺。可連個騎馬都不會,如何巡視縣城?難道都是坐轎嗎?!”
黃炳文心裡罵著娘,嘴裡卻隻能說道:“隻因平時身子骨虛弱,騎術方面就懈怠了些,以後一定多加練習。”
↑返回頂部↑林軒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催馬前行,根本不管黃炳文摔的是灰頭土臉。
好不容易趕到了水渠工程的所在地,當真是讓林軒和那些隨從大吃一驚!
隻見一道巨大的水渠如同天工造物,從一望無垠的地平線一直延伸到眼前。
如此巨大的工程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這要是派下徭役賦稅,對當地的百姓可謂是極其沉重的負擔。
林軒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狠狠盯著黃炳文。
“黃縣令,這麼大的工程你們縣裡自己就能負責嗎?在京城可沒看到你討要錢糧的奏摺呀。”
黃炳文聽到大人問話,趕忙回道:“大人有所不知,這處工程不用朝廷出一個銅錢,至於民夫服徭役也是自覺自願的。”
“一派胡言!”
林軒剛才臉色就不太好,現在氣地怒吼一聲,手中的鞭子都舉了起來,就像是要抽黃炳文一樣!
畢竟自己是朝廷的一品大員,若是出手毆打下屬,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怒斥道:“黃炳文,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三歲孩童?說出這麼一番狗屁不通的話來!”
“自古徭役都是百姓避之不及的,你卻說這些人都是自願而來,簡直是信口雌黃。我看這些民夫都是被你強行征派來的吧!”
黃炳文心裡害怕,也委屈得要命,嘟囔著說道:“下官所說句句事實,若是大人不信,儘可以找人去問…”
林軒王炳文居然還敢頂嘴,心中也是頗為詫異。
要是說起夠品級的官員,自己這官算是做到頭了,黃炳文不過是個區區的九品芝麻官。
沒想到品級相差如此懸殊,這個小小的縣官卻你有來言,我有去語,實在是令人著惱!
林軒不再說話,當即翻身下馬,命令隨從把身上的長兵器交給一個人保管,身上帶了短兵刃隨行。
除了黃炳文之外,這些人都沒穿官服,把馬放到了旁邊的樹林裡,步行前往工地。
在外人看來,就像當地的縣令領著一幫隨從前來巡查,也沒人太過在意。
林軒一雙眼睛在堤壩上來回掃視,卻死活找不到自己女婿的身影,不由得暗自好笑。
什麼工程到了緊要時候,還非得吃住都在工地上,這明顯是為了說給自己聽的。
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說不定這李陽到哪裡逍遙快活去了!
“黃縣令,你不是說李陽平時都在工地,和民夫們同吃同住,趕緊睜開眼看看,哪裡有他的影子!”
“一看就知道,你們平時沆瀣一氣,串通起來欺瞞本官,有負聖恩,我要重重地辦你!”
正在林軒說得興起之時,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嶽父大人,您怎麼來了?”
林軒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身著短衫,滿身滿臉都是泥水的年輕人把臉一抹,露出本來面目。
居然是自己的女婿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