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這個朋友誌向如此高遠,自己與之相比實在是相形遜色。
但是二人心意相通,已經當成了手足兄弟般看待,自然也不會多問。
而此時此刻,曹軒這幫人正在大擺宴席,一個個喝的是滿面紅光,興奮的近乎病態!
“各位同僚,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曹軒口沫分飛的說道,“攀上了親王之子,以後還有誰敢動咱們?!”
“莫說李陽這個小小的縣令,就是京城裡面的侍郎尚書又能如何?我看不用幾天,李陽就得滾蛋!”
↑返回頂部↑旁邊的人鬨鬧鬨哄地附和著,簡直如同群魔亂舞。
曹軒又說道:“李陽畢竟是皇上欽點的縣令,能讓他灰溜溜地滾蛋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容易傷了皇上面子。”
“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李肅和李陽有仇,咱們隻需坐山觀虎鬥,看一出好戲即可!”
正在鬨騰的時候,外面走進個家人,小聲地在曹軒耳邊說了兩句。
“什麼?李肅現在就動身?不是說要在縣城裡面住幾天嗎?”曹軒不由得感到驚訝。
“回老爺,小王爺說怕馬匪人頭爛了,要拿回去請功,讓皇上嘉獎他呢。”家人回道。
“還說等他回京就幫著咱們做事,最多兩天,戶部公文就會下來,一定會讓李陽丟了這個官職!”
曹軒這才放下心來,酒宴繼續進行,這幫傢夥對未來也都充滿著憧憬。
可是從這天之後,接連過去三天,居然啥訊息也沒有。
又過了兩天,更是泥牛入海一般,這群傢夥可都急了,聚集起來找到曹軒詢問此事。
哪裡知道,剛一進門,就看到曹軒愣愣地坐在廳裡,手裡拿著一封信,簡直是呆若木雞。
“曹尚書,怎麼啦?是不是京城裡來信兒了?”
曹軒並沒說話,而是把手中的信在桌子上一推,直接就癱坐在椅子上。
這幫人拿起信仔細看完,當時就炸了鍋!
“這不扯淡嗎?說二十五萬兩不夠打點戶部,讓咱們再湊五十萬兩?!”
“李肅真是獅子大張嘴啊!這是銀子,他以為是石子兒呢?咱們就是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吧?!”
“光要錢不辦事兒,這錢絕不能再給了,怎麼覺著這個小王爺有點不對勁啊!”
眾說紛紜之下,曹軒終於緩緩開了口。
“諸位,我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所以特意派人進京城打探了一番,這才知道,咱們被耍了呀!”
“啊?此話怎講?!”眾人齊聲問道。
曹軒長歎一聲,似有淚花隱現:“一打聽才知道,李肅回京的時候就是李陽擔任護衛,半路遇到劫匪,險些喪命。”
“就是這個李陽用了古怪法子,這才把命給救回來,弄了半天是這位小王爺的救命恩人啊!”
“什麼?!”
這幾句話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在場的人都被雷得目瞪口呆!
曹軒的表情近乎近乎爹媽,悲憤地說道:“咱們被這倆小子給耍了,這二十五萬兩銀子,李肅根本沒帶走!”
“啊?那這銀子去哪兒了?”眾人問道。
““還能去哪兒?都在縣衙門裡面堆著,全都成了李陽私產了啊!”
曹軒聲音顫抖地說道。
“李陽,你小子也太陰了呀!我曹軒與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