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王三雷的男人已經被打的是頭破血流,牙都掉了兩顆,其他的男人也是輕點有限。
看到馬六來了,這幫人是連滾帶爬,全都跑到馬六和牛二的身後瑟瑟發抖。
牛二哈哈大笑:“我說馬班頭,咱們倆孑然一身,還真他孃的爽快。瞧瞧這些成家的,喝個花酒都得捱揍。”
馬六強忍著笑,板著臉說:“你們這是為何,人家在這裡尋常吃酒,你們卻砸店傷人,就不怕吃官司嗎?”
“我怕他個鳥!”王三雷大聲說道,“這是一家黑店!說是酒樓實則妓院!這才多少天,我家就虧空了接近百貫,砸的就是這黑店!”
“我家男人品行不端,教訓兩下又能怎樣?劉文,你自己說,我打你應不應當!”
那個劉文捂著缺了牙的嘴,點頭哈腰地說道:“該打該打,以後再也不敢來了。”
馬六裝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咱們花街的牌子是有數的,妓院可不是想開就開。客滿樓明知故犯,即日查封!”
一聲令下,手底下的衙役和保安隊配合,直接就把這店貼上了封條。
剛才嚇得在角落中瑟瑟發抖的那幫女人也都被帶走,送到縣衙的女牢中關押。這幫人犯剛一押到縣衙,就看到大堂上也是熱鬨非凡,門口看熱鬨的老百姓足有幾十位,那真叫一個津津有味。
就看一幫孃兒們兒跪在堂上連哭帶嚎,各說各的話,簡直猶如幾百隻鴨子在呱呱亂叫。
黃炳文以青天大老爺自居,也確實想把案子辦好,可實在是聽不清個所以然。
手中的驚堂木拍得啪啪亂響,可這幫孃兒們愣是沒有一個聽招呼的,也是氣得火冒三丈。
就在這個時候,馬六搶步上堂!
“回稟大老爺,客滿樓違反花牌限令,私自開設妓院,以經營酒樓掩人耳目,坑害城中的商人,僅一人便花銷百貫之多!”
剛想再說話,卻突然看到黃炳文旁邊有把椅子,上面笑意盈盈坐著的不正是李陽嗎?!
李陽笑著說道:“我這正和縣太爺商量著水渠工程,沒想到就碰到這一樁事,此事可非同小可呀!”
“剛才還聽黃縣令說過,朝廷對本縣的政績極為滿意,說這裡是良善之地,有資格舉孝廉,中書丞大人不日就要來巡查。”
“若是讓大人看到咱們縣城裡到處都是這種暗娼酒樓,不知會作何感想?隻怕縣令大人也得受連累啊…”
黃炳文你和他說别的都行,真要說影響到他的仕途,那非和你急眼不可!
現在堂上堂下看得明明白白,客滿樓私設暗娼,違反花牌限令可謂是鐵證如山!
要是不趕緊處理掉,等過兩天中書丞下來巡查,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黴?!
黃炳文可是個極端自私的人,氣地把驚堂木狠命一拍!
“這該死的客滿樓是誰開的?我非把他重重治罪不可!”
李陽在旁邊輕聲道:“不是别人,正是那個錢金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