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會養成蕭琅炎這樣淡漠的性格。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冷不防腰間被人攬過去,下一秒就坐在了蕭琅炎的膝蓋上。
“在想什麼?”他問。
沈定珠睫毛一顫,緩緩垂下,像收攏的蝶翼。
她聲音沉悶地說:“在想為何都是家人,卻比陌生人還要無情?”
蕭琅炎挑眉,目光中閃過瞭然:“因為平邑郡公說要送你表妹入京的事麼?”
果然,他已經提前知道了信的內容,沈定珠也沒打算隱瞞,輕輕地點點頭。
蕭琅炎笑了起來,那笑低沉,嗓音動聽,也帶著幾分戲弄。
“本王早就跟你說過,為沈家平反,難如登天,這條路上,隻有你一人堅持,委實有些異想天開。”他說著,把玩她的髮梢。
想起昨夜旖旎,髮絲垂落脖頸間,白與黑,異常耀眼。
沈定珠沒察覺他眼底燃起的火熱,隻道:“再難,我也會堅持,父親是冤枉的,早晚有一天真相大白。”
蕭琅炎沒說話,他與沈定珠心裡都清楚,遞交沈家通敵叛國罪證的人,雖然是馬尚書。
可是真正拍板敲定罪名的人,是皇帝。
要沈家死的人,是晉國最至高無上的那個人,憑沈定珠一人,談何洗刷冤屈。
除非,皇帝死了。
蕭琅炎眼神一幽,轉而不再深想,將沈定珠打橫抱起。
她嬌呼一聲,察覺到他的意圖,急忙伸手攔住他,面色嬌紅:“王爺,能不能休息一天,今天畫花樣子,我的右手……還酸。”
蕭琅炎將她放在榻上,垂眸看來,如玉的面龐,俊美無雙。
他笑著,眼神卻顯得更加深邃危險:“那就換一種方式伺候本王。”
蕭琅炎修長的指尖,按在了她豐潤的唇瓣上。
沈定珠嚇了一跳:“不……”
雖然前世不是沒有過,但是,那隻會是更疲憊的開端。
她轉而就想溜下榻,還沒等逃掉,又被蕭琅炎抓了回去。
床帳落下,沈定珠反抗的聲音也漸漸消弭。
後來她也認了,用心地順從他。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愈發認真,蕭琅炎就愈發生氣。
甚至,他揉著她的發,用喑啞的聲音說:“你的心上人沒什麼用,討好本王,本王為你報這個家仇,如何?”
沈定珠不理會,隻當他舒服糊塗了。
蕭琅炎便發起狠來,在她脖子上咬出一個又一個青紅的印子,惹得她眼淚連連。
在三次儘興過後,沈定珠想叫水,卻被他錮在了懷裡。
“你討好人的本事,學得很好啊。”他喘息著,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沈定珠卻莫名聽出了狠意。
這兩天,蕭琅炎試了幾次,幾乎可以確認,沈定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在床笫之間,有幾分本事。
在那滅頂的歡愉裡,蕭琅炎的眼神,既沉淪,又冷冽。
沈定珠張了張唇:“我沒有……”
還不等她說完,蕭琅炎就已經咬住了她的下唇。
發狠,炙熱。
兩人再度撕扯到一起去,恍惚間,她聽到蕭琅炎按著她的肩,淡淡道:“過幾日是傅雲秋生辰了,你陪本王同去。”
沈定珠點點頭。
這種場合,她確實是要陪著他出席的。
然而,下一秒,蕭琅炎又道:“再多準備一份禮,傅三小姐與周將軍要說親了,一併送去。”
傅雲芝要和周陸離說親了?!
沈定珠渾身一僵,被蕭琅炎察覺,他薄唇邊的笑,逐漸變得更冷。
“你口中的心上人,原來是他,”他幾乎語氣肯定地說出,冰涼的指尖按在沈定珠的心口上,冷笑,“這些本事,也都是他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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