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欲晚強忍住震驚的表情,坐在一旁點頭。
“是,我們查了樓下的監控,的確和賀先生說的一樣。”趙隊長一臉認真地記錄。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賀庭舟喝了口水,淡漠的視線落在趙隊長臉上。
“可以可以。”趙隊長連忙起身,“我送你們出去。”
直到走出警局,溫欲晚都還感覺雲裡霧裡的。
“傻了?”
坐在車裡,賀庭舟看她恍恍惚惚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耳垂。“庭舟這樣能行嗎?那槍不是……”溫欲晚有些擔心,不敢把後半段話說出來,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槍是個東西,它又不會說話。”賀庭舟把她摟進懷裡,輕撫她的長髮,貼在她耳邊低聲說,“但是人會說話,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家裡沒有監控,槍上都是賀雲廷的指紋,這叫死無對證。”
溫欲晚心裡沒底,嘴巴剛張開,賀庭舟的食指便覆上去,輕輕摁住,“晚晚,他錯就錯在不該去找你,他的後半生會永遠和他的寶貝兒子在一起。”
“不過不是在他那棟豪華别墅裡,而是在……”
後半句話他沒說出來,隻是做了個口型。
溫欲晚清楚地看出了那兩個字。
牢裡。
……
除夕當天早上,溫欲晚和賀庭舟一起回溫家。
進門就看到溫硯卿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
電視裡正播放著有關賀家的新聞。
前兩天溫欲晚就已經知道賀雲廷和賀奕安的下場了。
在一連串的專業名詞加持下,他們大概要在監獄裡度過後半生了。
至於蘇宛白,車禍中傷到了大腦,已經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呦賀董,你大哥和你侄子都去蹲大獄了,你還有心情過年啊?”溫硯卿回頭看向賀庭舟,似笑非笑地說。
賀庭舟把禮品放在桌子上,瞟了眼電視上的新聞播報,拿起遙控器轉了台。
“過年看這種新聞,不吉利。”
“賀董還真是絕情。”溫硯卿嘖嘖兩聲,視線轉移到溫欲晚臉上,“這份絕情,不會也用在我妹妹身上吧?”
溫欲晚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砸在溫硯卿的肩膀上,咬著牙說,“溫硯卿!你會不會說話?”
“哎我說你都嫁人了,怎麼還這麼粗魯。”溫硯卿裝得齜牙咧嘴,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出個位置來,“來,好久沒和哥見面了,讓哥看看瘦了沒。”
溫欲晚不屑地冷哼一聲,身體卻老老實實地坐在他旁邊。
溫硯卿捏了捏她的胳膊,撇撇嘴,“還是瘦,全是骨頭。”他一臉不正經地湊到她耳邊,“是不是賀庭舟不給你飯吃,虐待你啊?要是這樣你和哥說,哥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來之前,溫欲晚問過好幾次賀庭舟,有關薑思楠的事。
但他一直都沒正面回答。
她心裡還擔心,溫硯卿會不會因此心情不好,現在看來,他不僅不低沉,反而高漲得很。
“哥!你就不能正經點。”溫欲晚瞪了他一眼,小聲問,“薑思楠的事,解決了嗎?”
溫硯卿抬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溫欲晚捂著額頭,一臉不服氣地反駁,“我不是小孩。”
“晚晚回來啦!?”
文月華穿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臉上神采奕奕的,看上去心情很好。
“别和你哥拌嘴了,來廚房幫我做飯。”她衝溫欲晚招招手。
明明前段時間還吵得不可開交,怎麼短短一個多月文月華就對溫硯卿的態度轉變了。
她本來想拒絕了,思索了幾秒,又點點頭,跟著文月華去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