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到歐洲後已經是國內時間晚上了,一行人在酒店休息倒時間。
在酒店躺了兩個小時,薑聽覺得喉嚨乾澀難耐,像是刀割一樣疼。
套房內一共有兩個房間,還有書房和棋牌室。
薑聽起身去客廳倒水,正好看見剛從外面回來的商霆聿。
男人手臂上搭著西服外套,修長的指節握著一個半透明玻璃杯,一臉平靜的接水,聽到聲響在側頭看著她。
薑聽正準備說話,嘴一張,破鑼嗓子發出的聲音實在難聽,喉嚨又好似無數針紮一樣疼,索性閉了嘴。
“你們住在什麼酒店啊?那邊是不是有一個教堂,聽說很好看。”
方妃兒的聲音從商霆聿手裡的手機裡傳來,話說得漫不經心,但又夾雜著兩分刻意。
熱水入喉,沁入肺腑,好受了不少,薑聽正準備進屋,聽見商霆聿簡單應付幾句就掛斷了方妃兒的電話,腳下的動作不自覺的放緩。
“你和蘇茉是怎麼認識的?”
身形微微一頓,薑聽轉身,扯著嗓子問,“你沒查到?”
不過短短幾個字,就耗儘了所有的力氣、她就微微喘著粗氣,額上滲出一層密密的細汗。
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感冒了、她現在覺得渾身不舒服。
商霆聿語塞,知道薑聽是在嘲諷他暗中調查她的事情。
調查得比較倉促,她在國外的事情都是一筆帶過,他還真不太清楚。
“她因為一個混混和家裡鬨翻了,聽說那個混混身上還揹著人命。”
平淡的語氣,好似在述說一場與他無關的事情。
薑聽掀了一下眼皮,隻覺大腦渾渾僵僵的轉不動,再加上嗓子疼,索性閉了嘴,詫異的看著他。
她可不信商霆聿隻是隨口一說。
他口中的混混應當是簡斂,薑聽與他隻見過一兩面,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不予評價。
男人好似故意的一樣,拋出一個炸彈就閉了嘴,不再提及此事,轉而問起了别的事情。
“嗓子不舒服,吃藥了嗎?”
瞥見他幽森的目光,薑聽內心緊了兩分,“不用。”
薑聽渾身難受,身子隱隱有些發熱,不願再應付他的試探,說完後快速回了屋。
不管是蘇茉還是那瓶拆了標簽的藥,商霆聿的懷疑一刻也沒有停止過,隻是調查她之後沒有任何結果,這才試探了幾次。
薑聽病得難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晚睡得並不安穩,夢裡不斷傳來薑大成的辱罵打砸聲,還有媽媽和奶奶的哭聲,畫面最終截止在商霆聿。
光怪陸離的夢,讓人頭腦發脹。
薑聽醒來後就見商奶奶坐在窗前,面色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薑薑,你終於醒了。”
“奶奶。”
聲音比昨晚更加沙啞難耐,喉間的疼痛也更加劇烈。
“你感冒了,快吃點藥。”商奶奶急聲催促。
指尖觸碰到了發燙的水杯,她下意識縮手。
“奶奶,您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快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霆聿照顧我就夠了。”
“不行,他哪兒會照顧人啊,我不放心。”
“您要是累到了我們才更加不放心。”
薑聽好說歹說,這才將商奶奶勸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