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出了之前自燃的事情後沒人再敢碰了,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多時工人就把挖掘機開了進來,直接披著夜色動土。
楊梟抬頭看了一眼,見今晚月圓,隨後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等明天破曉再動手比較好。”
這話落到了趙千洲耳朵裡,讓後者很是不悅:“道友大可放心,我自有把握。”
見他不聽自己的,楊梟也不勸,隻是往陳漁身邊靠了靠,出了任何事他都能第一時間護住她。
蘇蘭心瞥了楊梟一樣,也是凝著眉走到了趙千洲身邊低聲道:“千州,要不我們還是等明天正午再動手吧。我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夜半動土本身就不吉利,破曉時分陽氣最濃,不如……”
“怎麼,連你也對我沒有自信?”趙千洲這下臉色更冷了:“等天亮了,那東西一出土就會受人注意,到時候我們還怎麼帶走?”
說著他瞥了楊梟一眼:“再說了,不管出什麼事,你覺得我控製不住場面?蘭心,你不用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判斷。”
蘇蘭心皺了皺眉,她其實想說現在被影響判斷的人並不是她,可她瞭解趙千洲的個性,他現在已經誤解了她的想法,若是再勸,他隻會更加倔強而已。
“算了,希望不會出事……”
隨著工頭一聲令下,挖掘機也到達了指定的位置,這次倒是沒出現爆胎斷刀之類的情況了,讓人安心不少。
半個小時的時間,趙千洲指定的地方被挖開了四五米的樣子。
現場負責監工的人這時驚奇的“咦”了一聲:“這下面有口井!”
趙千洲聞言眼神一動,急忙快步走去。
陳漁和楊梟對視了一眼,後者搖了搖頭,她便沒有跟著眾人一起過去看。
“讓我看看。”
趙千洲一開口,其他人急忙讓開。
他探出身子,藉著旁人的礦燈看了一眼下面,發現下面確實有一口古井,不知道被埋在地下多久了,井口被井蓋封死。
奇異的是,在井蓋上還纏繞著幾根淩亂的紅繩子,不過已經老舊了,上面拴著五帝錢。
除此之外,還有幾張符咒,或許是因為時間的緣故,這些符咒已經殘破不堪。
因為剛才的挖掘,有幾張甚至和泥土一起被挖掘機帶了出來。
在月色下,看起來十分詭異,好幾名工人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後退了好幾步。
就連蘇蘭心看到這一幕,眼皮都跟著發跳,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千州,要不咱們還是……”
“蘭心,去告訴陳總,我要開井!”
沒等她說完,趙千洲興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底下一定有我們要的東西!”
蘇蘭心看他已經興奮起來,知道自己攔不住了:“好吧,我去和陳總說一聲,你小心點。”
“放心吧,這點小場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說著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楊梟:“别拿我和那些半吊子相提並論。”
他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蘇蘭心歎了一口氣,也不刺激他了,走過來和陳漁這邊交涉。
說的時候,她不自覺會注意到身旁的楊梟,見他絲毫沒有意外,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他似乎早就知道這下面有什麼東西?
可轉念一想他出身小門小戶,不可能比他們還清楚,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漁沒說什麼,隻是讓他們全權處理,她讓人配合就是。
蘇蘭心道謝之後,正打算去告訴趙千洲,剛轉身,就聽見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