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手裡的藥盒。
項岩眼疾手快的放回了原位。
……
溫暖開完會回到公司的時候,距離下班沒多久了。
秘書處忙碌而有序。
一眼看去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溫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鍵盤敲得飛起,趕在下班前把會議記錄以及各項報表彙總好,溫暖拿給項岩。
再回來,陸續有人跟她打招呼。
“溫特助,我先走了,明早見!”
“小暖,走了哦,拜……”
辦公室冷清下來,溫暖反應過來了。
有幾個工位收拾的異常乾淨,桌面上别說紙筆檔案夾了,連筆記本電腦都不在了。
“小白……”
溫暖看向瘋狂眨眼一臉“問我問我快來問我啊”的白曉卉,“什麼情況?”
“他們嗎?……被解雇了!”
對上溫暖呆住的表情,白曉卉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暖姐,我今天差點嚇死!”
白曉卉手舞足蹈的形容著項岩解雇王姐幾人的畫面。
溫暖有些出神。
解雇了的那幾個人,過往兩年的考覈都是秘書處墊底的。
而那些考覈評分和評語都是她提交的。
包括項岩在內。
對公不對私,她問心無愧。
可溫暖心裡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一面覺得是公司的正規流程,畢竟年底了,公司裁員再正常不過。
一面卻又覺得是謝聿川借題發揮。
畢竟,她這個提了辭職的人都還沒走呢,那幾個已經連面都看不見了。
“暖姐?暖姐?”
溫暖回過神來,就見白曉卉已經收拾好了包,“你忙完了嗎?要不要一起下樓?”
“好!”
溫暖點頭。
桌上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彷彿已經猜到溫暖走不了了,白曉卉偷笑著揮揮手,步履輕快的走了。
溫暖接起電話,“謝總……”
耳聽謝聿川通知她加班,說晚上有個合作方的酒會要她一起。
溫暖一怔。
過往兩年,謝聿川隻在跟發小私人聚會的時候才會帶她一起。
工作上的應酬,都是項岩去。
謝聿川說,晚上的應酬免不了要喝酒,她一個女生,不去比較好。
從前以為是謝聿川這個boss體諒下屬。
可這一刻,聽到男人冷冰冰公事公辦的吩咐,溫暖後知後覺。
所以,不是boss的體諒,而是……炮友的體貼?
“謝總,我……”
嘟。
嘟嘟。
電話被掛斷,男人的意思顯而易見。
溫暖深吸一口氣,拎著包包下了樓。
走出電梯,正看到台階下的黑色邁巴赫。
溫暖的目光才剛落在副駕上。
項岩已經下車拉開了後座車門,“溫特助……”
溫暖:……
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十多分鐘後,停在了一傢俬人禮服訂製中心門口。
溫暖一愣。
冷笑聲響起,“溫特助打算穿這一身去?”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那中規中矩的黑色辦公套裝。
溫暖很想問一句,正經應酬誰管對方秘書穿什麼啊?
可看到謝聿川陰沉著的臉色,一副他丟不起那人的架勢。
溫暖認命的下了車。
白色優雅。
黑色神秘。
藍色高貴。
……
接連換了幾套禮服,謝聿川始終一副“這什麼鬼東西”的表情。
眼看酒會時間就快到了。
溫暖心一橫,選了架子上最貴的那條酒紅色緞面禮服。
來不及做頭髮了,溫暖解開馬尾。
帶著些自然捲的黑髮垂落下來,仿若精心燙好的大波浪。
鏡子裡的女人美的傾國傾城。
謝聿川看了眼腕錶,一臉不耐煩的起身,“快一點……遲到了!”
男人大步離去。
溫暖想要快步追上都不能。
裙子和高跟鞋像是捆在她身上的枷鎖。
“謝總,你等……”等我。
推門而出,溫暖想說,我穿著高跟鞋,走不了那麼快。
卻沒想到謝聿川就站在門外等她。
來不及停住,溫暖一頭紮進了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