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點頭,推他上車,“你快回去吧,我有點兒累了,一會兒回宿舍就睡了。你回去,幫我照顧好雪球。”
邁巴赫駛離,溫暖轉身進了接待大廳。
深夜的俱樂部,到處一片寧靜,偶爾還能聽到馬棚方向傳來的馬兒嘶鳴聲。
滿心都是她要不要去巴黎比賽,而媽媽怎麼辦?
以及,如果後續化療效果不好,而媽媽真的到了生命的儘頭,到那時,她又該怎麼辦。
心不在焉的穿過走廊。
心不在焉的推開宿舍門。
陌生的菸草味衝進鼻腔時,溫暖打開燈,腳步一頓。
這間宿舍不是她一個人獨有的,剛搬進來的時候,大甜甜和那幾個女馬術教練還會過來午休,抑或者一起吃火鍋什麼的。
再後來,不知道是陸之躍交代過,還是大甜甜她們善解人意的想給她獨立的空間,她們再沒單獨來過了。
就算要來,也是跟她一起來。
客廳裡一切如舊,是她下午離開時的模樣。
可溫暖依舊能聞到那股淡淡的菸草味。
隨著她走向臥室,那股味道越來越濃鬱。
不知想到什麼,溫暖轉身就跑。
嗡!
房間門無聲關上。
黑影從背後罩來。
“救……”
劇痛從脖頸邊蔓延開來。
溫暖瞬間失聲。
頭頂明亮的燈光中,隻看到一個變形的黑影。
溫暖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昏黃的燈光從玻璃窗裡透出來,不過十多分鐘的功夫就忽的暗了下去。
一樓的暗處,有人緊盯著看了半天,又看了眼時間,發了條訊息出去。
秒回:收到!
這是平常的一夜。
天色微曦,廊簷下的黑影朝前院掠去。
9點。
9點10分。
9點35分。
已經過了平日溫暖起床去馬棚的時間,可宿舍門依舊一點兒要打開的征兆都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拿出了手機。
接到謝聿川電話,讓他去宿舍看看溫暖在不在的時候,陸之躍在心裡默唸了100遍mmp。
他是千騎的老闆,是溫暖的大boss。
這日子,是從什麼時候起過成管家的?
罵歸罵,對面那位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陸之躍應了句好,轉身去了宿舍樓。
“溫暖?溫暖!!!”
大聲喊著,無人應聲。
門打開。
裡外看了一遍,陸之躍衝手機那頭喊道:“九爺,溫暖不在。”
能聽到那頭呼嘯的油門聲。
陸之躍轉身就往辦公室跑。
千騎俱樂部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能好端端的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一遍監控看完,陸之躍有點懷疑人生。
畫面顯示,溫暖是昨晚20點17分走進宿舍的。
十多分鐘後,宿舍燈光熄滅。
十倍速快進到他進門之前,畫面彷彿記錄日月星辰的紀錄片,隻除了天色由暗到黑到更黑,再一點點轉明。
再無其他變化。
就好像……溫暖是憑空消失的!
將畫面調回溫暖進門的那一秒,陸之躍0.5倍速調慢畫面,福爾摩斯般死死盯著畫面。
“九爺,我知道了……”
陸之躍衝進宿舍,衝到謝聿川面前時。
謝一已經得出了結論,“溫小姐進門前,宿舍裡有人。”
陸之躍倏地閉了嘴。
監控畫面裡,溫暖進門後沒關門。
幾秒後,門才關上。
根本不合常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
早早潛進溫暖宿舍守株待兔。
還大費周章的替換了監控。
繼而,不動聲色的綁走溫暖。
對方……要做什麼?
手機叮鈴鈴響起,謝聿川隻看了一眼就接通了電話。
“嗨,謝!”
那頭的聲音爽朗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