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就收拾了所有不好的情緒:“是,那會兒我還在上大二。”
關於這件事,她不想多談。
給自己做足心理建設後,終於站了起來。
“宋師哥,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完全好了,你可以放心了。”
“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還有别的事要辦,先走一步了。”
她急切切的想要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神情慌張。卻……
入了宋檀越的眼。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暖為什麼會對這家酒店有那麼大的反應?
同一時間,在霍氏集團會議室正召開股東大會的霍奕北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家酒店裡有什麼?
為什麼讓蘇雲暖那麼害怕?
她在怕什麼?
“小霍總,您對這件事怎麼看?”
“小霍總?”
直到陸元提醒,走神很久了的男人才回神。
烏髮紅唇的男人看向提問題的人,眼波流轉,再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然恢複清澈。
有條不紊回答對方的問題:“從你的數據來看,或許這樣做能盈利,但你考慮過長期沒有?”
“霍氏做生意,不僅要長遠,還要口碑,如果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話,可以離開霍氏了!”
摞下這句話,豁然起身,離開會議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後,他還在出神,腦海裡不停浮現出蘇雲暖踉踉蹌蹌橫穿馬路的模樣。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
冬季的太陽落山很快,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太陽就已經沉了下去。
這會兒的蘇雲暖已經平複好心情,站在幼兒園門口,等著接爍爍。
老爺子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睡得時間也一天比一天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合適的心臟,如果沒有合適的心臟,他也許熬不過這個冬天。
面對病魔,蘇雲暖無能為力。
她能做的,就是帶著爍爍多去陪陪老爺子,多逗老爺子笑。
因此,她早早來了幼兒園門口。
卻不想……
碰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喲!這不是霍太太嗎?怎麼穿得那麼樸素呀?霍家是虐待你了嗎?”
霍芝芝踩著七公分的恨天高,一步一頓朝她走來。
她身後跟著兩名霍家保鏢。
見到蘇雲暖的那一刻,她就像一隻好鬥的公雞,昂著頭衝到了她跟前。
“該死的賤人,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抄經書那麼久!”
那天晚上,本來老爺子罰她跪祠堂的。
是蘇雲暖這個賤人替她求情,讓爺爺罰她抄經書。
乍一看,抄經書比跪祠堂輕鬆多了。
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
跪祠堂的話,頂多跪一夜,也就遭一夜的罪。
抄經書卻是要天天抄,不停的抄,因為筆跡不一樣,還不能請人代抄。
因為那本該死的《無量壽經》能為父母延年益壽!!
雖然明知道這話是鬼扯,她還是很虔誠的抄了。
抄得手上全是老繭,右手的手腕都抬不起來了。
好不容易抄完,什麼都顧不上,第一時間衝到蘇雲暖跟前,找這個賤人算賬。
知道這個時間點應該是爍爍放學的時間,她特意跑到幼兒園門口,就是想讓蘇雲暖在大庭廣眾下出醜。
蘇雲暖秀眉微擰,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視線掃過霍芝芝那張五顏六色的臉,淡淡道:“精神病院的門沒關好吧?讓你跑了出來,都開始說胡話了,病得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