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愣,“有一個小單人間,不過也得要一塊三毛錢一晚。”
她說著拿出鑰匙,帶池皎皎和顧錚去瞧瞧這間房。
就在二樓樓梯間的拐角處,像是特意隔出來的,既不在一樓,也不在二樓,比較清靜。
裡面確實不大,隻有一張單人床,鋪著乾淨的小藍花床單,似乎下午剛曬完太陽,還散著鬆絨絨的淡香。
桌椅刷著嶄新的紅漆,擦得鋥光瓦亮,地面也平整光潔,不像上一個國營招待所那樣,地上坑坑窪窪的,瞧著都難受。
池皎皎眼裡難得露出滿意。
顧錚一直偷偷瞥她,這會兒立馬斬釘截鐵道:“我們就要這間。”
“等會兒就走?怎麼這麼突然?”
池皎皎放下書,看著顧錚利落收拾行軍包的身影,心裡湧上不捨。
“其實昨天就接到了命令,不想你不開心,就沒說。”
顧錚簡單收拾好東西,拉著她的手坐下。
“任務歸期不定,你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重活累活留著我回來乾,我給他們打過招呼。”
“遇到麻煩了,凡事以保重自己為先。”
池皎皎捂了下他的嘴,“明明是你出遠門,怎麼反過來叮囑我了?”
絮絮叨叨,像個老父親似的。
“因為不放心你。”
顧錚目光在池皎皎臉上流連,細細描繪她的眉眼。
以前獨身一人,他從沒有體會過這種複雜的心情,擔心,不捨,恨不得身體去執行任務,心挖出來留在她身邊。
“嗯,我會乖乖在家等你回來,你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呀。”池皎皎有些悶悶不樂,無意識牽著男人的手,和他五指緊扣。
他的手很寬大,指甲修剪得很平整,手指骨節突出,虎口掌心有粗糲的老繭,是長年訓練和握槍留下的,這樣一雙有力的手,可以輕易折斷胳膊粗的木棍,每每觸碰撫摸她時,卻是極儘溫柔。
距離動身出發還有三個小時。
不知什麼時候,主臥的門落了鎖,窗簾也被拉上。
顧錚啞聲道:“可以嗎?”
池皎皎嚶嚀一聲,唇瓣輕啄他的鼻尖,“要我…現在…”
她難得這樣主動,顧錚呼吸加重,將人狠狠揉進了懷裡。
甚至沒等得及去到床上。
長裙被捋至腰間,巴掌大的裡衣,被扔在炕尾角落。
池皎皎被抱了起來,雙手摟住顧錚的脖子,低頭與他額頭相抵,目光交彙,將對方的愛意與不捨,全部深深刻入眼底。
她羞澀卻又乖順至極,任憑索取。
白玉般的臉頰泛起瑰麗的粉,多情的桃花眸因失神越發顯得媚眼如絲,瞳孔倒映出顧錚額角的青筋和汗珠。
疾風驟雨,許久方歇……
一臉饜足的顧錚吻了吻累極昏過去的池皎皎,下床從暖水壺裡倒了熱水到搪瓷盆裡,擰毛巾給她細細擦拭清理。
看著略有些紅腫的地方,他滿心愛憐,忍不住低頭親了親。
他捉住池皎皎圈在他腰間的藕臂,手卻如同陷進了滑膩綿軟的膏脂之中抽不出來。
喘息間,儘是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說不出的好聞,令人心神迷醉。
她抬眸,直勾勾盯著顧錚熱汗滾動的喉結,終於忍不住直起身,伸出粉嫩的小舌舔去了那一滴微鹹的汗珠。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被完全點燃了。
顧錚低頭,雙眸欲|色翻湧,池皎皎聽到他若有似無的歎息聲,隨後便被濕熱靈活的舌餵了滿口。
狹小安靜的房間裡,隻有黏膩的水聲,嘖嘖作響,間或夾雜幾聲難耐的哭腔。
一隻雪白玉足探了出來,被粗糙的大手捉住,顧錚輕輕拉開薄被,虔誠又癡迷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