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還是當著權哥的面,非禮他!”
“——”池菱驟然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看向身邊。
果不其然,此時有三個男人正站在她的桌旁,握著她手腕的,是俊美面容幾乎快能凍死人的權修昀。
開口添油加醋的,是一向能來事的連景爍。
可最重要的,是剛剛那個被池菱以為是拿菜單,卻狠狠摸了一把的男人,好死不死......卻是尹默。
此時,一身正裝,總是嚴肅刻板的男人正垂著眼眸,透著閃著冷光的金邊眼鏡看著她,身為律師那身不怒自威的氣勢,便是什麼都不說也足以叫池菱後背發汗。
因為雖然連景爍和尹默一樣,都是權修昀的朋友,都討厭池菱這個耽誤了權修昀幸福的舔狗。
但和連景爍不同,尹默和池菱還是住在隔壁别墅一起長大的鄰居,也是和她從小就不對付的死對頭!
出身律師世家,從小嚴正端方的尹默,最不喜歡的便是任性妄為,不守規矩的池菱,所以上一世,在權修昀重新找回關新月後,尹默一直都在極力促成兩人,甚至後來,權修昀發給池菱的離婚訴訟,都是尹默這個金牌律師親自起草。
現在,池菱“沒教養”地摸了尹默,真恨不得自己這隻手能不要了好:“抱歉,剛剛是意外......”
“那你今天生病了,不好好待在家裡,出現在這裡也是意外?”
權修昀扔開池菱的手,冷聲道:“池菱,你究竟和哪個男人約了在這裡吃飯。”
“我什麼時候約了男人吃飯?”而且權修昀怎麼會知道她生病了?
池菱恍然地瞪大了眼睛:“你跟蹤我!”
權修昀面無表情:“我隻是不希望你在外面丟了權池兩家的臉。”
池菱:“......”
她直接冷笑了一聲,都不知道接下來是誰真的要“丟光”兩家的臉。
但這麼多年,被看不起都習慣了,池菱直直看著權修昀道:“我來這裡是找連佩兒的,權先生想要捉姦怕是要失望了。”
“嗯?可是據我所知,連佩兒不是三年前就和你決裂了嗎?”連景爍聽見連佩兒的名字,忽然開口詢問。
因為他就是連氏家族的少爺。
連佩兒作為他繼母帶來的女兒,名義上也算是他的姐姐,隻是連景爍從不這樣稱呼。
池菱淡笑著回答:“你誤會了,佩兒三年前並沒有和我決裂,她隻是氣我腦子不清醒,選人的眼光不行,現在我徹底清醒了,我們當然就重歸於好了。”
“現在我先去找佩兒了,你們三個如果不信邪的話,可以繼續在這家飯店等,看看一會兒會不會有什麼男人來吧。”
說完,看也沒看一旁兩個男人的臉色,池菱直接飯都不吃,就從餐廳跑進了“噬”舞團。
而站在原地看著池菱漸行漸遠的身影,連景爍忍不住疑惑:“咦,修昀,今天這池菱怎麼話說不到兩句就急著離開,好像巴不得離你遠遠的一樣?而且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知道自己選錯你了?”
“......不過都是一些女人的小手段而已。”
權修昀繃緊下顎,沉聲回答。
隻是說這句話時,不知為何,他的眸光卻暗的厲害。
連景爍沒有察覺,笑眯眯地點點頭道:“害,女人就是喜歡和男人玩一些口是心非的小遊戲,可是池菱和連佩兒重歸於好,兩個人一起約在外面玩就可以了,為什麼非得聚在舞團啊,池菱這繡花枕頭又不會跳舞......”
“她會跳舞。”
下一刻,尹默的清正而嚴明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連景爍的嘲笑,也在一片安靜中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池菱從小跳舞就很好。”
權修昀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