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你先回去,等到明日傍晚的時候,你再托人去找你的爹孃,就說你哥昨日一整天都沒回來,你有些擔心。若是你爹孃問起你哥去做什麼去了,你就說,他聽說有人在山上找到了老山參,動了念頭,非要去山上挖參,你攔不住。”
“好,”春草狂點頭,“我明白了!”
“你被你哥哥打傷了?”柳之恒看著春草額頭上的血跡,又問:“你身上的傷,可能想到什麼說法?不然怕是會惹人懷疑。”
“不用找什麼說法,他總是打我,我身上時不時就有些傷,家裡人都習慣了,不會懷疑的。”
柳之恒打量著春草,歎息一聲道:“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為了救我受傷,這份情,我記下了。你轉過身去。”
春草轉過身,柳之恒替她解下了綁著她的腰帶。
“這腰帶拿去灶房燒了吧。”
春草點頭,又去扶柳之恒,看她滿臉的紅暈,有些擔心。
“你怎麼辦?”
“你幫我從外面弄些雪放到浴桶裡。”
“好!”
春草匆匆去灶房,把那腰帶燒了,然後拿過桶,從外面弄了好幾桶雪放進浴桶裡。
“扶我進去。”
春草扶著柳之恒進了冰桶裡,驟然的涼意,讓渾身火熱的感覺退去了一些,柳之恒這才覺得覺得緩過來些許。
見春草還在這裡,柳之恒道:“你趕緊回去吧,你家裡還有弟弟,在外面待久了惹人懷疑。”
“你沒關係麼?”
“我沒事了,你快回去吧。”
春草低著頭走到門口,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還去找了根木頭,把被方成材砍壞的門給修好了。
“你做什麼?”柳之恒問。
“修門……”
柳之恒一時間哭笑不得,揮揮手道:“趕緊回去。”
春草這才匆匆跑走。
……
春草走了沒一會兒,段無咎就回來了。
段無咎關上門,來到柳之恒身邊。
“屍體我按照你說得處理好了。”
柳之恒閉著眼點點頭,又說:“家裡的水缸、還有鍋裡的食物都得倒掉,裡面被那方成材下了藥。”
“你吃進去了多少藥?”
“其實不多,方成材說是春草搞的藥,我想著,應該是春草之前從我這兒搶走的。我弄的那藥本來就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還是我這個體質,對這些東西尤為敏感,所以才會緩不過來,現在已經好多了。”
段無咎看著桶裡的雪已經化了不少,再摸了摸柳之恒的身子,冰得不行。
“你不能再這樣了,會凍傷的。”
柳之恒點點頭,虛弱地說:“抱我出來吧,我應該已經沒事了。”
段無咎立刻把柳之恒抱出來。
柳之恒的確已經渾身凍僵了,現在這種情況,也管不了那麼多男女之防,段無咎立刻把她身上濕掉的衣服都脫掉,也不敢看,胡亂地擦了擦,就直接用棉被把柳之恒裹起來,把她放在暖炕上,抱在懷裡。
好一會兒,柳之恒才覺得身上的溫度恢複了,手和腳也有了知覺。
可是,讓柳之恒無奈的是,隨著身體的溫度提升,那噬骨的麻癢感竟然又回來了……
柳之恒紅著臉,靠在端午節懷裡,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段無咎也發現了懷裡的人的不對勁。
低頭一看,隻見柳之恒滿臉的紅暈,眼角暈染著曖昧的水汽,嘴裡哼哼唧唧地,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段無咎的臉也紅了,他抱緊懷中的人,喑啞的聲音,小聲在柳之恒耳邊說道:“阿恒,我……可以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