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接下來也沒空陪段無咎,柳之恒也就隨他了。
……
這段日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位雪郎公子有多愛他的新婚妻子。
雪郎公子,才情出眾、風姿綽約,那日柳家攔門,榜眼、探花想要考驗他的學問,竟然都沒有難住他,可見他有文采,再加上他的武功又高強,以後無論從文還是從武,怕不是都能成為國家棟梁,前途無量。
有人看雪郎公子才情卓越,便鼓勵他去考取功名,可雪郎公子卻說“我的夫人天璿君乃我生命中之至寶,我此生惟願以全心全意之愛嗬護她,使她幸福安樂。此生此世,我所求唯有一事,即竭儘所能,鐘愛天璿君,旁的事我一概不在乎。更何況,我的夫人天璿君乃國士,我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還不如做好我夫人的賢內助呢。”
這話很快就傳遍了京城,一個男子卻甘心做女人的賢內助,實在是聞所未聞,可這雪郎公子引以為恥,反以為榮,日日都要在人前顯擺他的夫人是天璿君。
每日都要去京城的各大酒樓,君挑選那些精緻可口的美食。
“你怎麼知道我是給我夫人買得?”
“我夫人做畫地圖的時候,吃别的東西不方便,便喜歡用些精緻的小點。”
不僅如此,每當鎮上的鋪子裡推出了新樣式的衣服或是精美的釵環首飾,他總會是第一個衝進店鋪。
“雖說夫人不愛這些,但她可以不穿、可以不用,卻不能沒有。”
漸漸地,雪郎愛妻的事情,便在京城流傳開,雖然許多人嘴上說著,男子不該這般,但卻是有不少夫人羨慕天璿君有這樣的夫君呢。
沈婉清與柳之恒說這件事的時候,柳之恒正與春草一起埋頭畫圖。
沈婉清讓柳之恒說一下自己的感想。
不曾想柳之恒頭也不抬道:“我夫君最近是有些太清閒了,實在是應該給他找些事情做。”
沈婉清隻覺得搞事業的女人心都狠,這都不感動。
隻不過當夜,柳之恒還是答應了段無咎,抽幾天空陪段無咎去護國寺住幾天,省得他日日不安生,滿京城說些酸話,也不怕人笑話。
……
天還未亮,京城的一角,燕王帶領著兩隊人馬,護送著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出城。
馬車內,北夷的攝政公主慕容新月躺在柔軟的錦墊上,蕭如烈抱著她,給她輕輕擦拭著額頭,慕容新月這才緩緩醒來。
慕容新月的臉色蒼白如雪,渾身無力,看到眼前的人是蕭如烈,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怎麼會是你?”
綁架她的不是大夏的錦衣衛嗎?難道蕭如烈和大夏勾結?
慕容新月想到自己曾經對蕭如烈的所作所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想對我做什麼?”
蕭如烈的手輕輕撫摸著慕容新月嬌美的臉,用溫柔又可怖的聲音說:“公主。我想明白了,何必非要得到你的愛呢?我便這樣禁錮你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你這個瘋子!”
“沒關係,公主。你罵我吧,恨我吧,我都會接受。我們還有一輩子可以好好說話……”蕭如烈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
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遠離了京城,監視的探子已經看到段無咎出城,立刻給趙國公發去飛鴿傳書。
國公府。
“燕王已經離京了。”
趙國公的門客道:“燕王護送著北遼世子離開,沒有幾個月回不來的。”
趙國公神色陰狠:“派人請四皇子今夜密談,若是不把握住這次機會,四皇子就再無登基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