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扶本皇子下去!”四皇子看向柳之恒:“你不是說了我求你就救我的麼?”
“那是剛剛的價格,誰讓你剛才不求我?現在漲價了。”柳之恒沒好氣地說。
“你!”四皇子想要咒罵,但是想到自己還有求於人,隻能生生地把咒罵的話又嚥了回去,氣得恨不得要吐血,“你到底想怎樣!”
“你看,我們這木筏也不大,要帶那麼多人回去,那也很危險,所以你得開個讓我滿意的價格吧?”
“不用救那麼多人,你就救本皇子一個便是。”
此言一出,四皇子的屬下們都是一臉的絕望。
“不行,要麼一個不救,要麼就打包一起救,你自己選吧。”
四皇子咬牙,雖然在這裡等著,他的人興許也會發現他許久不歸前來尋找,可萬一這期間出了什麼事情呢?
“好,你要什麼條件,你說。”
“第一,你不能計較我今日砸了你的堤壩。”
“好,本王答應你。”
“真的麼?我不信。”
柳之恒知道,事後四皇子是百分之百要跟秋後算賬的。
“本王可以發誓。”
“發誓就不用了,要不你立刻字據吧。”
“本王回去就立字據。”
“就在這裡立。”
柳之恒讓鎮星拿出了一張羊皮來,又讓熒惑拿出一隻炭筆來,然後柳之恒在羊皮上寫上:毀堤淹田乃四皇子授意雲雲,遞給四皇子道:“來,趁著你的手上的血跡還沒乾,你在這裡按個血手印。”四皇子想了想,就算此刻答應不計較,回頭他不認,柳之恒也沒有任何辦法。他看著眼前這女子,隻覺得她實在是愚蠢,竟然會覺得一張契約就能約束一個皇子。
四皇子毫不猶豫地按了一個血手印。
柳之恒想了想,一副還是不放心的樣子,又說:“你的章隨身帶麼?印一個。不然我不放心,我擔心你反悔。”
四皇子無奈,隻能艱難地掏出自己印章,又想去掏印泥的時候,柳之恒阻止道:“不用麻煩,用我的吧。”
她的這個印泥印上去之後是去不掉的。
看到四皇子把他的私章也印上去了,柳之恒這才放心,笑眯眯地收起羊皮卷,對剩下幾個木筏上的人說:“你們救他們吧,記住,先救他的手下,最後再救他。”
“你!”
四皇子想罵人,但是柳之恒已經乘著木筏走了。
木筏上,柳之恒已經輕而易舉擦掉了剛才用炭筆寫的字,看到姑孃的這番操作,鎮星和熒惑都驚呆了。
“姑娘,你這是……你把炭筆擦掉了,這就是一張空白的羊皮了,以後四皇子來找你的麻煩怎麼辦?”
“有沒有字據他都是要找我麻煩的,他想翻臉不認人還不簡單麼?”
“那姑娘為何?”
柳之恒笑起來道:“我說過,遲早要搞死他的。”
她手上的是一張空白的羊皮,上面有四皇子的血手印和四皇子的私章,那麼這張羊皮現在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她怎麼編排四皇子不成啊?
“嘿嘿。”柳之恒開心地笑起來,看來這回收穫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