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鼓:……
柳一鼓心裡納悶兒,這將軍人還怪好的。
……
雍州。
明日就是鹿鳴宴了,柳之恒正在煩惱自己要穿什麼,穿得太破爛顯得她不夠重視,穿得不破爛又怕自己這張臉拖後腿,讓人覺得她不是正經人。
春草把柳之恒的衣服一件件找出來,擺出來給柳之恒看。
“這件是勘探穿的,我不想被當成乞丐,你以為清流就是窮人的意思麼?清流是高傲的有錢人,穿這身會被看不起的。”
春草又拿出一件來,“這件裙子姑娘穿去一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誰不說姑娘國色天香?”
“我一個女子去一個都是男人的場合已經很招人煩了,還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是生怕他們不用唾沫星子淹死我麼?
”
春草又換了一件。
“這件呢?”
“這件重點不對,裁剪得太合身了,怕是重點都在我胸前那二兩肉上了。”
春草實在是挑不出來了,道:“要不夫子穿男裝?”
“不穿不穿,既然決定以女子身份出頭,就不能扭捏,必須是女裝。不行就穿一身白吧……”就在柳之恒和春草煩惱的時候,程度來了。
柳之恒和春草一起在書房裡間程度。
程度坐在輪椅上,身後有一個小廝推著他,此外還帶著兩個小廝,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箱子,一人手裡端著一個托盤。
程度一個眼神,兩個小廝便放下東西,然後三個仆從便退了出去。
柳之恒看程度今日的陣仗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春草已經眼尖看到托盤裡的東西了。
“誒,這是衣服麼?”春草問。
“是,我讓人給柳夫子做了一套衣服,希望柳夫子不要覺得我冒昧。這些日子坊間一直說柳夫子是文昌菩薩轉世,我想柳夫子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還是穿得像個菩薩些,才不叫眾人失望,希望柳夫子不要怪罪。”
春草趕緊過去把衣服展開給柳之恒看,柳之恒忍不住在心裡給程度豎了一個大拇指,不想當服裝設計師的癱子不是好謀士,程度實在是有些品味在身上的。
這是一身類似於道袍的衣服,但卻又比普通的道袍華貴,布料用的是白色的雲錦,上面用銀色絲線繡了仙鶴的圖案,低調而貴氣。雲錦外面還套了一層縐紗外套,那縐紗極輕薄飄逸,這麼輕薄透明的布料卻還繡了繁複但又不顯眼的祥雲圖案。袖口不知道是什麼工藝,有光的時候,袖口輕輕浮動羽翼展開時會反射點點光芒,更顯得仙氣十足,超然境界。
這套衣服飄逸、仙氣、神秘、華麗,非常符合柳之恒給自己塑造的師從武當山張天師的道姑人設。
柳之恒看向程度,神情複雜,她是佩服他的。
“多謝了,你實在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夫子客氣了。”
程度微笑,又將桌上另一個盒子推給了柳之恒。
“這裡是柳夫子從霞飛樓贏來的一百萬兩,夫子請收下。”
柳之恒:……
柳之恒打開箱子,裡面是一箱子的銀票。
柳之恒再次看向程度,問:“鄭家這麼容易就把錢給你了?”
“不是給我,我把柳夫子的賭票給了六皇子手下的侍郎,是六皇子的侍郎替我要來的。”
柳之恒更是不解了,“六皇子的侍郎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人心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