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家則是一家火鍋店,這自然也是來自現代,生意比胭脂鋪更加火爆,不僅揚州本地人愛吃追捧,便是外來客商也是聞名而來,這家店是在胭脂鋪站穩腳跟後開的,倒是比胭脂鋪更加大,是一家臨街的三層小樓,每日客人來往不絕。
但同樣的也沒有開分店,如今這兩個店的掌櫃分别是秀文和阿旺,而小草、宋嬤嬤、小栓子則留在她身邊,一個是隨身侍候,一個是小廝兼車伕,最後一個是管家。
“夫人,到胭脂鋪了。”
小草的聲音將何茵茵的思緒打斷,她抬頭看著牌匾上寫著有間小屋四個字,微微一笑,扶開鈴鐺,牽著丫丫的手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看到櫃檯上有丫鬟小廝模樣的人手上拎著玲瓏大小的籃子,裡面裝著各色的化妝品在結賬,也有帶著帷帽低頭挑選化妝品的閨閣女子,旁邊有女招待在低聲介紹,整個店看起來忙而不亂。
這時掌櫃也就是秀文聽到鈴鐺聲,抬頭見是主子到了,立刻笑盈盈的招呼:
“夫人,您今兒怎麼來了?”
何茵茵擺擺手,示意不用管她,自個忙去,秀文見此也就止住腳步,習以為常,繼續給人結賬。
何茵茵走進去看了看,見一切如常,便牽著丫丫的手朝一側角落休憩區域走去,那片休憩區域是店鋪裝修時她特意讓留的,是模仿現代網紅店鋪隔出來的休憩區域,有兩個短沙發,兩個長沙發,中間各放一個長幾,幾上擺放著新鮮的瓜果糖糕等零食,看起來周到又休閒別緻。
等到後,她先將丫丫抱上沙發,才自己坐下,小草則去後院,不一會便端了一杯熱奶茶過來,當然丫丫也有,隻是她還太小便倒了杯純牛奶過來,之後何茵茵就著暖暖的春日陽光,一邊喝奶茶,一邊悠閒的看書。
而丫丫則是一邊喝牛奶,一邊拿著一個布娃娃在玩,氣氛寧靜而祥和。
不知過了多久,兩位同樣帶著帷帽的小姐,一邊手挽著手說悄悄話,一邊朝這邊走了過來,兩人身後跟著一群丫鬟婆子,皆是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看起來非富即貴。
等一行人到了後,看到長沙發一側已經有人,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皺了皺眉,便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
何茵茵聽到動靜看了兩人一眼,微微頜首,轉而看向眼睛一眯一眯的丫丫,知道她這是困了,會心一笑,看了一眼小草,小草立刻輕手輕腳的拿了一個厚褥子蓋在丫丫身上。
如此何茵茵繼續看書,然而沒過多久,對面的兩位小姐中其中一位突然道:
“妙姐姐,聽說當今皇上要南巡了,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咱們揚州?”
何茵茵持書的手微不可察的一滯,這時那位叫妙姐姐的人回道:
“咱們揚州富庶,人傑地靈,當今皇上肯定會來。”
“若真如此,也不知道我等能不能有幸見到當今皇上一面,聽說當今皇上英明神武,才智過人,淵渟嶽峙,更重要的還是一位難得一見的深情男子。”
那位叫妙姐姐的聞言也是神情嚮往:
“容妹妹指得的是當今皇上對皇後孃孃的一往情深吧,聽說當年皇後孃娘在木蘭圍場意外墜落懸崖,當時當今皇上帶人整整找了一個月,卻依舊沒有找到,所以都知道皇後孃娘怕……”
她說到這,頓了頓才道:
“可當今皇上依舊不放棄,更是不讓人說娘娘仙逝的話,直到最後因為山東地震和河南暴雨,朝政緊急皇上才不得不回京,可即便如此,當今皇上也依舊不相信皇後孃娘仙逝的事,更是反對朝堂提議舉辦皇後孃孃的喪儀,直到至今依舊如此,真的好深情啊!”
“何止啊!”這時那位容妹妹接話道:
“聽說因為此事今兒皇上還與太皇太後對峙了,最後連太皇太後以死相逼都改變不了皇上的決定,至那以後皇上搬去了暢春園,再未踏足後宮,還取消了三年一度的選秀,隻為了皇後孃娘一人,甚至因為思戀皇後孃娘一夜白了頭。”
“哎呀,這世上怎麼有這麼深情的男子,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啊啊啊,說的我愈發想看皇上一眼了。”
“我也是,我也是。”
兩人越說越激動,卻沒發現對面坐著的何茵茵手中的書已經許久未翻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