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嘴,身為皇上嬪妃,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那拉常在與蘇答應瞬間噤聲,正好這時派去調查的小草回來了,還帶了人證物證,那兩個雜役宮女,以及在後殿梢間樹下埋著的月季花花瓣殘渣,和參雜了月季花汁水的胭脂。
蘇答應不可置信的看著花瓣殘渣以及那盒胭脂,要說人證就算了,這兩個這麼隱蔽是怎麼被髮現的?
何茵茵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失望的看著她道:
“蘇答應,本宮原以為你溫良乖巧、蕙質蘭心,可沒想到實際卻是內裡藏奸,心狠手辣,那拉答應不過與你有口角之爭,你竟出手害人,是本宮看錯了你,這次定不能輕饒了你,不然如何對得起受害的那拉常在!”
“娘娘!”
蘇答應聞言驚惶的抬頭,連跪帶爬到何茵茵跟前不停地磕頭求饒:
“請您饒了奴婢一次吧,奴婢隻是鬼迷心竅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何茵茵看著眼前拋去自尊的蘇答應,心中警惕,這時本來高興的那拉常在見到何茵茵的表情以為她為蘇答應心軟了,立刻插話道:
“娘娘您千萬别信蘇答應的話,奴婢可是常在,她一個答應就敢謀害我,焉知這事一旦縱容,有一天她會不會敢謀害到娘娘頭上?”
那拉常在這話也是靈光一閃,而何茵茵聽了猶豫的臉色變得堅定,蘇答應心裡恨死那拉常在了,同時也知道自己完了,果然懲罰出來,她被罰俸一年,禁足半年,她本就囊中羞澀,又無皇上寵幸,到時生活都堪憂,更别說還有那拉常在的仇恨。
她瞬間心如死灰,一飛沖天,
頂替淑妃娘孃的夢終於醒了。
另一邊本就鬱氣的佟皇貴妃得知特意安排的絕色又有心機的蘇答應,還沒侍寢就廢了,氣的又把承乾宮給砸了。
……
翌日,何茵茵到了暢春園,這次她不再是給皇太後侍疾的臣女自然不能再住壽春永,而是入住的澹寧居,距離康熙的九經三事殿不遠,她到之前便有宮人打掃好了。
可她到了後隻更衣休息了一會,便趁著夕陽還未下去,轉去壽春永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請安,雖然明日去也不算失禮,可小心無大錯。
壽春永,出殿迎接的訥敏看到何茵茵,連忙福身行禮:“奴婢見過淑妃娘娘,娘娘吉祥!”
“訥敏姑姑快快請起。”何茵茵上前親自扶起訥敏。
訥敏神色微動,順勢站起來道:“娘娘已是淑妃娘娘,直接叫奴婢訥敏就是。”見何茵茵想說什麼,她直接轉移話題:“您可是來拜見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
何茵茵心思電轉,想起四阿哥之前跟她說的惠妃挑撥之事。
“卻是如此,可是有所不便?”
訥敏點頭:
“娘娘來的不巧,皇太後與太皇太後剛從寺廟祈福回來沒多久,有些累了,這會正在休息,您看?”
何茵茵攥著帕子一動,這個時辰按理那兩位早就祈福回來很久了,怕是故意不見的。
“是臣妾打擾了,那明兒再來給太皇太後、皇太後請安。”
訥敏看著何茵茵走遠,退回壽春永,把兩人之間的對話一五一十的稟告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
皇太後聞言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愧疚:
“老祖宗,看來是咱們誤會了淑妃,她不是謠言中說的那樣嬌縱跋扈,忘恩負義之人。”
太皇太後轉著佛珠不置可否:“當年董鄂妃剛入宮不也知禮謙遜,可最後呢!”說到這,她老眼射出一道寒光:“自淑妃入宮後,皇帝再也沒寵幸過其他後妃,哀家絕不能讓玄燁踏上他皇阿瑪的老路。”
既有了苗頭就要扼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