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進來。”何茵茵吩咐完,讓秀文收拾飯桌,自個則走到客廳上首坐下,臉上恢複了端莊持重的表情。
那拉常在與蘇答應一前一後進門,齊齊福身行禮。
何茵茵溫聲叫起,隨後賜坐。
“謝娘娘。”
兩人趁著起身的動作偷偷掃了一眼淑妃娘娘,看後各自反應不同,那拉常在是輕蔑,還以為淑妃娘娘是個多絕色的美人兒,沒想到除了肌膚格外好外,其他不過爾爾,果真是借了皇太後的光。
蘇答應不同,她瞧見淑妃娘孃的第一眼時,看到的不是那張臉,而是那渾身由內而外散發的獨特氣質,很是抓人眼球,可下一刻心底冒出狂喜,氣質再好有什麼用,她嫡母不也是端莊清雅的大家閨秀,可她爹就是偏愛她長相絕色出身低賤的姨娘。
而她完全遺傳了姨孃的絕色姿容,
隻要抓住機會,就能一飛沖天!
坐在上首的何茵茵把兩人的表情變化看在眼底,薄唇若有若無的勾了勾,隨後溫聲吩咐:
“還不快給兩位小主上茶。”
等兩人接過茶後,三人開始寒暄,期間何茵茵故意對蘇答應態度更好些,對那拉常在則頗為冷淡,那拉常在多次插話,都被何茵茵一句話帶過,隻能神色憤憤的揪著帕子聽兩人說話。
這種情況,等到蘇答應讓冬兒把她這幾日親自繡的鴛鴦枕套拿出來後,達到了頂峰。
“這是你親自繡的?”何茵茵看到枕套後驚喜的問道,蘇答應羞澀的點了點頭,何茵茵見此毫不吝嗇的誇讚道:“本宮瞧這鴛鴦繡的栩栩如生,怕是宮中繡娘都不如你,真真是秀外慧中。”
蘇答應聽了攥緊帕子,越發羞澀,小聲回道:
“娘娘謬讚,奴婢不過學過幾天蘇繡,手藝難登大雅之堂,幸得娘娘不棄。”
“如此繡工,本宮可喜歡得緊,怎會嫌棄。”何茵茵似是對蘇答應的反應更加滿意了,轉頭就吩咐小草:
“本宮記得之前皇太後賞賜的料子裡有幾匹宮紗最是適合夏天,挑兩匹給蘇答應裁幾身衣裳,瞧這花容月貌的,就該好好打扮打扮。”
蘇答應聞言大喜,死死攥緊手帕,娘娘這意思是要抬舉她?強壓下心中激動,立刻跪下謝恩道:
“奴婢謝娘娘賞賜,之後定會聽從您的建議。”
何茵茵眼中笑意更濃,沒有恩寵背景,打扮的花枝招展隻能礙了别人的眼。
另一邊那拉常在瞧這和睦的畫面,隻覺得刺眼的很,她可是常在,憑什麼被一個答應搶了風頭,而且聽淑妃娘孃的意思是要提拔蘇答應?這怎麼可以?..
想到今早瞥到的那道尊貴的身影,她心中急了,忍不住插話道:
“娘娘,奴婢今兒來得急沒準備禮物,不過奴婢寢宮裡有鈕貴妃娘娘昨兒賞賜的雨前龍井,奴婢等會讓人送來給娘娘嚐嚐?”
何茵茵聽到這話嘴角的笑淡了下來,語氣不輕不重道:“既是鈕貴妃娘娘賞賜給你的,你就自個留著吧!”
那拉常在聽完,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把自己給出賣了,她心中著急,想要找補,可何茵茵似乎是沒了興致,直接道:“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本宮還要去承乾宮請安。”
等出了正殿,那拉常在恨恨的瞪了一眼蘇答應,特别是瞧見她身後宮女抱著的宮紗更是怒火中燒:
“好一個蘇答應,我真是瞎了眼把你當成姐妹對待,沒想到你如此心機,今兒這事我記住了。”說完,帶著人怒氣沖沖的先走一步。
“瞧那拉常在真把自個當回事了,咱不稀罕。”冬兒看到這幕,抱著宮紗不屑道:“按淑妃娘娘今兒對小主兒的態度,指不定用不了多久,您就與那拉常在平起平坐了。”
蘇答應也是這個意思,對那拉常在翻臉一事並不在意,不過面上卻訓斥道:
“閉嘴,那拉姐姐豈是你個奴婢可以渾說的。”
另一邊,小草把蘇答應與那拉常在反目成仇的事告訴何茵茵,她隻是笑了笑,隨後收拾了下,乘上輦轎,前往承乾宮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