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順達聽了捂住嘴嗚嗚嗚的哭了出來,彷彿要把多年委屈都哭出來。
何茵茵冷眼旁觀看著兩人表演,
決計要把這兩人湊成一堆。
一個賤人,一個渣宰。
可千萬别禍害别人。
面上卻似是不敢置信未婚夫為了妹妹這樣說她,身姿不禁晃了晃,秀文在旁邊嚇了一大跳,趕緊扶住小姐,何茵茵靠在秀文肩旁,偏過頭,雙手緊緊揪著手帕,似是被打擊的太狠,神情一時顯得空洞無神,彷彿了無生趣似的。
正對著的小草心裡一個咯噔,再也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步,擋在何茵茵身前,大聲道:
“都說佟府嫡三公子英明神武,少年英才,可如此不問清前因後果就偏聽偏信,還為了未來小姨子,中傷未婚妻,奴婢倒也想回去讓老爺作主,問問你們二人到底什麼關係?為何比我家主子關係更加親近?”
這話一出室內一靜。
步順達本來心中得意暢快,誰知突然聽到這話,臉上有瞬間慌亂,勾引未來姐夫的事為人不齒,一旦被泄露出去,她名聲可就完了。
隆科多神情也一滯,不過瞬間就恢複自然,他沒什麼心虛的。
是二表妹情不自禁對他表白,說喜歡他。
他隻是不忍心二表妹失望傷心。
而且何時他隆科多的事,
輪到一個奴婢來質問。
於是當即冷哼一聲:
“好個賤婢,嘴皮子一碰,就敢汙衊主子清譽,簡直膽大妄為,來人,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何茵茵本埋在秀文懷裡,聽到這話,猛地抬頭:“住手,不可以。”
“你說什麼?”隆科多沒想到何茵茵敢違抗他,反問道。
何茵茵這次不再是之前無數次的隱忍退讓,
她鼓足勇氣,一字一句道:
“我說,住手,不、可、以!”
身前的小草神情一楞,她到是不害怕被打死,但小姐的維護實在讓她動容,這樣一位自己受委屈都默默嚥下去的小姐,卻為了她一個奴婢與未婚夫對峙,心中突然暖烘烘的,小姐是真心對她,而不是隻把她當成奴才看待。
這一刻,她下了一個決定,以後小姐就是她真正的主人。
何茵茵敏銳的察覺到小草的情緒變化,心中微動。
這倒是意外收穫。
與此同時,因為何茵茵的一句話,進來的兩個侍衛面面相覷,遲遲不敢動手,氣氛正劍拔弩張時,宋嬤嬤得知這裡的事後匆匆趕了過來,福身行禮後,她沒有先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反而不卑不亢道:
“老奴聽聞了剛剛的事,舔言說一句,既然事情起因皆因小芳,是不是得先弄清楚情況。”
說完,她環視一圈,把目光定在小芳身上:“小芳,你把當時的情景說清楚,一個字都不要露。”
被人遺忘的小芳顫顫巍巍的應聲。
原來布順達住慣了赫舍裡府的富貴華宅,一看到這屋子就覺得自己被怠慢了,還說是不是何茵茵看自己是庶出的故意這麼苛待她,小芳聽到忍不住說大小姐住的也是一樣的,還說大小姐剛來時這裡更加簡陋,現在比之前好多了。
步順達聽了覺得小芳故意諷刺她,反手給了一巴掌。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看向布順達。
布順達:“……”她神色變換,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看著隆科多。
隆科多最看不得女人柔弱的哭,
當即上前一步安慰道:
“别怕,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