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康熙聞言纖長的眼睫微微垂下眼瞼,此刻像隻得不到柔骨頭的小奶狗似的,可憐兮兮道:
“我身上的傷不嚴重,上了藥一夜就好了。”
然而何茵茵不理他,下唇廝摩完,又轉向的康熙左耳廓,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聲音含含糊糊道:
“你不是說都聽我的,我說不許動就不許動。”
康熙立刻不動了,茵茵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一刻,明明沒過多久,康熙卻像是過了很長時間一樣,難受並快樂著。
見康熙不動了,何茵茵的手靈巧的鑽進他的寢衣裡,從他結實寬厚的胸膛,慢慢下移,最後停在他勁腰處來回摩挲,康熙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何茵茵動作一滯,下一刻,紅唇又挪回康熙薄唇親了親他,啞聲問:
“傷口疼?”
康熙開口聲音同樣暗啞:
“不疼。”
“逞強。”
何茵茵聞言嗔怪一聲,抬頭喊人進來,小草低垂著頭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何茵茵撩開床帳吩咐道:
“把昨晚那瓶藥膏拿過來,我給皇上上藥。”
小草從梳狀台的櫃子裡拿出昨夜那瓶藥,遞給娘娘後福了福身重新退回屏風後面,同樣立在屏風後的梁九功也不再喊皇上起床,而抱著拂塵站在那等皇後孃娘給皇上上完藥。
房帳裡,何茵茵如昨夜一樣在給康熙上藥,康熙趴在床上,兩人這會在說著兩日後皇後冊封禮的事。
“你的朝服三年前便已經繡好了,在一個多月前,我也讓人將你最新的尺寸交給了內務府,可如今又過去一個多月,為了妥當,等今兒請安過後,內務府會來人給你再測量一次尺寸。”
何茵茵低頭將一抹白色藥膏抹在康熙腿上,輕輕嗯了一聲:
“臣妾曉得了。”
這時康熙想起什麼,扭頭詢問:
“茵茵,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何茵茵頭也沒抬,繼續在抹藥。
“我想在你冊封禮後遣散後宮。”
何茵茵猛地抬頭看向康熙,手中的藥瓶掉在床上都沒注意到,下意識道:
“遣散後宮?”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遣散後宮的行為恕她讀書少真的沒聽說過,說的不是小說,是真實的曆史。
古代後宮的妃嬪都是皇帝的女人,即便不得寵,甚至有人可能下次都沒侍寢過,但依舊是皇帝的女人,一旦入宮一輩子都要困守在宮牆裡,人生一眼望到頭。
即便是在三年前她已經獨寵後宮,可後宮那些嬪妃依舊在後宮裡,然而若遣散後宮,那就是直接送出宮,即便她們曾經是皇上女人的身份沒人敢娶,但到底能與家人團聚,能看到外面的天,人生也有了盼頭。
這也算對後宮女人的些許慰藉,但很難做到,前朝宗室,甚至後宮嬪妃也不一定願意。
康熙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在他攜茵茵回宮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好了,他這輩子就守著茵茵了,其他人他既是不願意讓她們隔在自己和茵茵之間,也是讓她們下輩子有個指望。
一舉兩得的事,至於前朝宗室他們不敢不同意。
見康熙下定了決心,何茵茵心頭湧出了一股巨大的歡喜,也不矯情聖母,當即高興的同意了。
隨後撿起藥瓶繼續抹藥,順便與康熙商討遣散後宮的具體事項。
屏風外
梁九功與小草、宋嬤嬤三人對視一眼,瞳孔巨震,以後這後宮真的就隻有皇後孃娘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