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畫暗鬆了一口氣,回道:
“娘娘放心,奴婢告訴四阿哥您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永和宮,好好跟著承乾宮的佟貴妃,他好,娘娘一切就好,至於那個荷包是您送給他的一個念想,四阿哥聞言久久不語,最後把荷包戴在腰間。”..
德嬪聞言轉身坐到榻上,語氣毫無情緒道:
“那就好,佟貴妃不是為了籠絡四阿哥,日日把他叫到跟前關心問候,真真是慈母心腸,如此本宮就放心了,日後定會讓四阿哥每年給她上柱香。”
說到最後一句,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柳畫聞言笑著附和:
“娘娘說的是,無論如何佟貴妃也養了四阿哥一場,是得感恩她。”
然而柳舞卻有些擔心:
“娘娘,就算佟貴妃……”她說到這頓了頓,接著道:“皇上真的會把四阿哥還回來嗎?”
德嬪閉目養神沒再說話,柳畫見此解釋:
“當然會,四阿哥是娘孃的親生子,至今玉蝶也沒改在佟貴妃名下,等她……肯定會回到娘娘身邊,咱們如今隻需要蟄伏。”
柳舞恍然。
……
乾清宮。
康熙剛接見完科爾沁親王,想著對方提出再送一位蒙古貴女入宮,他皺了皺眉。
這時梁九功悄聲端著茶盞上前道:
“皇上,淑皇貴妃派人往宮外的赫舍裡府送了賞賜,還讓小草傳了一句話給赫舍裡大人。”
隨後他把淑皇貴妃的原話複述了出來。
康熙聽完鳳眸驟然幽深,
轉手放下茶盞,
直接問:
“今兒請安發生了什麼事?”
梁九功自是知道皇上敏銳,早有準備,立刻把今兒請安結束後僖嬪留下的事說了,包括她與淑皇貴妃的對話,一個字都不少,這些是何茵茵特意讓小草傳過來的,向康熙表明她的態度。
康熙聽了,身子往後一靠,緩緩摩挲著玉扳指,沒第一時間問僖嬪的事,而是問道:
“朕記得當日太醫給淑皇貴妃診脈說是她體有寒氣,但並不嚴重,也一直在調理,為何至今淑皇貴妃無法懷孕?”
他腦中不禁浮現出在暢春園時,他因為大阿哥給惠妃面子第一個喝了菊花酒,茵茵當時一臉落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茵茵想要個孩子,隻要是茵茵想要的,他都會給,可如今幾個月過去,一直沒好訊息傳來。
茵茵面上不顯,可心裡不知道多失落。
梁九功聽了頓了頓,才道:
“皇上這事奴才問過給娘娘診平安脈的太醫,太醫說娘娘體內的寒氣還沒完全除去,所以不易有孕。”
康熙鳳眸微眯,語氣平靜,說的話卻讓梁九功心頭一凜:
“一點寒氣而已,半年都沒除去,以後換陸太醫給淑皇貴妃診脈,之前那位醫術不精,就回家去吧!”
梁九功趕緊應下,其實他心中有個猜測,淑皇貴妃怕是被人算計了,想想娘娘展露真容還有晉升皇貴妃,慈寧宮那邊莫名的“寬容”態度,這算計之人…
皇上肯定也有所懷疑,這才讓陸太醫給娘娘診脈,這時又聽皇上道:
“至於僖嬪那邊,既然淑皇貴妃已有態度無需理會,索額圖得好好敲打了,太子可不能被他帶壞了。”
梁九功頭聞言縮了縮脖子,太子的事他可不敢多嘴。
而康熙說完,起身朝外走:
“擺駕永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