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茵早就羞的把頭埋到了胸口,腦中卻在思索,隆科多想乾什麼?
她可不信他隻是單純的想讓她送他出府。
心中升起警惕,面上羞答答的點頭。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正廳,何茵茵踩著花盆底邁著小碎步跟在隆科多身後,他個子高,步子邁的大,可一點也沒有等何茵茵的意思,很快就甩開了她。
何茵茵眯了眯眼,表現出想跟上隆科多,卻又顧忌大家閨秀的儀態,臉上又急又糾結,等終於過了一排倒座房,看到面向西南的大門口,負手站在那的隆科多,她表現鬆了一口氣,心中卻一緊,隆科為何打發了守門下人?
聽到腳步聲臨近,這會不在赫舍裡夫人面前,隆科多直接露出真面目。
轉頭不耐的瞪了她一眼:“怎麼這麼慢!”
“對不起、對不起。”何茵茵剛停下,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聽到這話,趕緊道歉。
“哼,裝模做樣。”隆科多臉上的厭惡鄙夷不再掩飾,他冷聲道:“今兒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已經看穿了你的真面目,聽著,看在我額孃的份上,正妻的位置我給你。
但我也警告你,我最是厭惡你這種偽善狠毒的女人,你嫁過來後最好安安份份,莫要把醃臢手段施展在我後院,不然被我發現——”他陰冷一笑:“我就休了你。”
原來打發走下人就為了這事?何茵茵聽完全程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好笑。
放心的同時,又想他這話把李四兒放在哪了?
那位可是狠毒到把人做成人彘!
還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
那真是侮辱了西施。
不過一對賤人!
雙標狗!
面上卻渾身猛地緊繃,不可置信的看向隆科多,一貫清甜軟糯的小奶音乾澀沙啞,她艱難的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偽善,也沒有狠毒。”
隆科多嗤了聲,還在嘴硬,他查過王嬤嬤母女,說是犯錯,不過是因為這女人暈倒沒有及時救而已。
最多不過失職罷了,怎麼也不至於發賣了。
不過是找了一個理由處理秀香。
秀香母女真實發賣的原因涉及女眷名聲,被赫舍裡家封口了,很難查到,不過就算查到了,有的人隻相信自己以為的。
就如隆科多,他堅信秀香是因為他被嫉妒的何茵茵發賣了。
本來對秀香無所謂。
現在卻很痛惜。
於是他冷笑著湊到何茵茵耳邊,那介乎於少年與青年的嗓音粗礪沙啞,威脅之意滿滿。
“還有我會找到秀香,把她納入府中,你最好識相點,以後看到她客客氣氣,不然……”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可何茵茵的臉一下慘白了下來。
隆科多見了滿意的勾了勾唇,直起腰,轉身駕馬離開。
留在身後的何茵茵看著那道身影消失不見。
把心中濃烈的殺意平複下來。
這才離開。
她不知道她與隆科多這番威脅與被威脅一幕,被人完完全全曲解成另一個意思。
與大門口連接的車轎房,下人阿成把這一幕收進眼底。
他聽不到未來姑爺與大小姐的對話,隻看到兩人站的很近,未來姑爺還把頭湊到小姐耳邊說悄悄話,看起來很是親密,大小姐還在未來姑爺走後,遲遲捨不得走。
他不安分的眼珠子轉了轉,放下手裡的活,偷偷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