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這些賞賜也帶回去吧!”皇太後的話一出,就見一個宮女捧著一個托盤上前,上面放的是夏日用來做衣裳的布匹,都是貢緞,或是江南那邊來的時興料子。
何茵茵見了急忙想拒絕,可卻被皇太後打斷:“好了,本宮這年紀也用不到這些。”說到這,她臉上佯裝嚴肅道:“而且這也算是本宮替塔納給你的賠禮。”
話說塔納自第一日侍疾後,被皇太後和康熙的態度震懾,沒再欺負何茵茵。
可卻換了一個方式進行騷擾,就是何茵茵走哪跟哪。
眼睛死死盯著,好像時刻在找何茵茵的錯漏。
就連皇帝來請安碰到也不收斂,
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她私下好脾氣的勸也勸了,敲也敲打了,可她就跟頭倔驢一樣,皇太後能怎麼辦?人也沒刁難欺負人,她也不能捂住她眼不給她看啊,如此一來,何茵茵就苦了。
自己時刻被人盯著,就等著一個疏忽找你麻煩。
何茵茵嘴唇蠕動了幾下,到底收下了,畢竟塔鈉格格的行為確實乾擾到她正常的生活,而她又不是聖母,難道真的一點怨氣都沒有?那才是太假了。
而一旁的碧落把這幕收進眼底,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等何茵茵主仆領著賞賜出去,皇太後突然歎了一口氣,訥敏見此,對著宮人擺擺手,殿內宮人紛紛退了出去,她走到主子身後,一邊熟練的捏起肩膀,一邊問:
“主子剛剛不還好好的,現在怎的歎氣了?”
皇太後肩膀放鬆,手中輕輕轉著佛珠道:
“本宮隻是覺得烏林珠真是個好姑娘,塔鈉如此作為,本宮都看不去了,可她卻仍舊好脾氣,對本宮也心細體貼,更難得的是安分守己,除了第一日拜訪各宮主位,從未見她出過一次慈寧宮,皇帝來了也老實規矩。”
她越說越覺得何茵茵好,也越來越為她不值:
“然而佟家那位卻不懂珍惜,做出那等糊塗事,如今倒害的烏林珠揹負了退婚的名聲。”
訥敏對何茵茵感官也不錯,沒看皇太後最近的偏頭痛都輕了些。.
反正誰對主子好,她就對誰有好感:
“主子說的是,隻是她如今的名聲不是在佟家那位醜事曝光後已經恢複了?”
皇太後卻搖了搖頭:
“你想的太簡單了,佟家到底是皇帝母家,那位又是男子,那件醜事雖然不體面,但到底屬於私德方面,很快就會過去,反而是烏林珠,女子存世到底艱難些。”
訥敏聞言覺得主子說的有理,不禁道:
“可惜她選秀時年歲太小被撂了牌子,不然到可以入宮,皇上似乎對她印象頗好。”
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皇太後聞言若有所思。
另一邊,回了竹香館的何茵茵,看著宋嬤嬤小心安置皇太後賞賜的布匹,垂眸端起茶盞低頭啜了一口。
其實皇太後擔心的塔鈉格格騷擾問題,對何茵茵來說有利有弊。
有弊的是,被人時刻盯著不舒服,也影響與康熙的暗中互動。
但利處卻能引起皇太後愧疚,與塔鈉形成對比增加好感。
又能讓康熙看的著吃不著,增加急迫感,縮短時間。
想到這,她淡定的放下茶盞,拿起手邊的書看了起來。
至於明日八公主的滿月宴?
自有人為她保駕護航。-